【夜奔篇】第七：怨比目，何辞死。(2/2)

【夜奔篇】完。

请告诉我真正的答案。

如何能在不伤害他人的同时，避免被他人所伤害？

她什么也没碰到。再往后，她便什么都不知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不继续威胁我？”赵飞星脾气也上来了，捋那只戒指推到他面前，”你想要，就拿走。你们所有人都威胁我，但我告诉你虚沉烟，那时没能青崖会，我没求你，现在我也一样不会求你，你以为我怕死吗……”

然后被那人佩着，达一千年。

她伸手狠狠拽那只血玉，前又是一黑，她没站稳，重重地摔在前的木质地板上。熟悉的窒息一寸寸收她的咙，前的景也陷一片模糊。依稀有个黑影现在她面前，飞星无力地抬起手去碰他：“裴……裴素章……你终于……”

裴素章……他真不想记起这个名字。

话音未落，不知是不是两人争抢角力的劲儿都太大，拉扯到了虚沉烟的袖，那柄血玉簪应声掉落，在赵飞星的小上划一鲜明的血痕。但神奇的是，那血玉簪竟然没有碎裂，反倒静静躺在地上，焕发连虚沉烟都少见的灼然光彩……

“又是威胁？我听腻了。”赵飞星拿起桌上早已放凉的喝了一，“说些新鲜的吧——比如，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行了叁命五婚之法？或者，你能拿我今天在此行婚的证据？”

沉烟难得地撕掉貌似温文的面，几乎是瞬间红了睛：醒主的戒指，就这样在前这个违背醒主所设戒律之人的手上？“你手上这戒指……是哪里来的！谁给你的……说！”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谓“鬼神”的话——

“不要牵扯旁人！”飞星怒视着他，“有本事，就带我去九狱。看看，究竟是谁要先告谁……”

“放开！”女还在挣扎，“和你有什么关系……”

虚沉烟睨着她：“你似乎忘了，谢君远现就在九狱。他既然找你来，应当不知，这叁命五婚之法，是早被九狱所禁止的吧？”

自名为“”与“死”的规则？

我不想死，也不想活。

“你知吧？虚构执照行鬼媒之事，要在世九狱，受何刑罚。”虚沉烟漠然地说，“纵使你有裴素章撑腰，我这次也不会轻易放过你。此外，裴素章现被停职查看，若是我此时将你告上九狱……你逃无可逃。”

“是又怎么样。”赵飞星从地上站起来，捡起那簪递给他，“我再说一遍：去说，不要打扰谢君远。”

这回虚沉烟终于安静去，凝视了一会儿簪又收起，不知在想些什么，跟着她一路回了地面。飞星走到客厅中央，让苏宛退，又对他说：“我叫赵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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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厌这觉。讨厌呼不能，讨厌每一次行叁命五婚之法时的昏迷，讨厌一切不能由她掌控的时刻。她原本并不讨厌死，认为那是一切的终结，但这半年来所经历的一切告诉她，这是一个近乎无解的莫比乌斯环。

如何能打破一切将我们连接又将我们分离的——

如何能看穿这世间一切欺骗，如何能继续信任着联系的彼此？

那是一对儿血玉，像醒主留给他的簪一般，着立家无人可替的曼珠血。

“你，你，你……”虚沉烟一个箭步冲过去，这时又留意到她因剧烈运动而自领的血玉挂坠，抚着心息起来，“是裴素章……对么？给你这戒指的，给你这血玉的，都是他，对不对！”

“……是你。”这名字终于唤起了虚沉烟久远的记忆，半年前，那个在总会楼拦住他的那个女孩儿，可不就是她……当时她没能与簪有所反应。而今日簪的反应，大抵也是因为——她脖上的血玉罢。

如何能不再沦为永无自由的契约者？

“去九狱？”虚沉烟冷哼一声，在她面前坐，“别和我玩什么心，裴素章现在护不了你。”他沉默了一会儿，又低声问，“裴素章，为什么将那戒指和血玉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