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敷衍地说,“有事要早到学校。”
薄韧隔着车窗,对阿姨了个致歉的手势,郁闷至极地开了车,走了。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一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车发一声尖锐的鸣笛,旁边路过的、正在找地方撒的无辜小狗被吓了一大,“汪汪汪!”地叫起来。遛狗阿姨也被吓倒了,捂着心平复呼。
杨樵在铁座位上坐着,面前小桌板上放了一杯他刚冲开的冒冲剂,是杨渔舟从家里拿了让他带上的。
“起床了吗?”薄韧还以为是八多的铁,说,“我现在门,十分钟到你家楼,你收拾好就来。”
“……”薄韧把手机丢到一边去,手用力捶了方向盘。
杨渔舟也不问了,心里明白了几分,回去穿好外衣,拿车钥匙,送了杨樵去火车站。
他第一次不等杨樵挂断,自己了结束通话键。
韧:你说得对,我去个女朋友就好了
他起床后就有鼻,昨晚哭太多,一整夜没睡着,疲倦还缺,就很容易被冒病毒侵扰。
在学校里他也见过好几对男同侣,见得多了,也记住了那些人的相,像收集大数据一样,渐渐形成了识别系统。
他昨晚问杨樵:“我怎么办?”
这时薄韧回复了他,那消息让他一瞬间脑袋变得更了。
他辗转思量了好几年,日日夜夜,分分秒秒,常为了这件事而烦恼。
杨樵知薄韧一定生气了,却不知要怎么哄,该不该哄。
这时候,他这个已经被判终边缘群的死男同,如果继续主动对直男朋友表现暧昧,是不对的,是该死的。
他希望得到的答案,不是杨樵告诉他怎么办,而是杨樵会回答他:“我们怎么办?”
他以为,这才应该是他们共同要面对,一起来解决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薄韧才说:“好,那我挂了。”
薄韧:“……”
他猛然间对杨樵产生了一恨意。
两个直男相了,要怎么继续走去。
他应当尽力让那个直男朋友,迷途知返,去过正常的生活。
从前杨樵没有识别同类的雷达,现在他开始能知到了。
两个人都在努力地扮演一对“普通朋友”。
早七一刻,杨樵接到薄韧的电话。
他又变得很茫然。
杨樵说:“不,我自己叫车。”
木:你还纠结那事吗?想不开就找我说说,别自己瞎想,容易钻角尖
木:好啊,到时候你带嫂一起,来北京找我玩
其后接近半个月的时间,薄韧都没有给杨樵打过电话,他们也没有视频过,微信互相发得都很少,双方的措辞还都有一客气。
以往很多次,杨樵从学校回来,再离开,薄韧都抢着要接站和送站,特别在他考到驾照以后。
薄韧报复地回复了杨樵,心里的恨意如退却一般,完全消退了。
杨樵还提建议,去个女朋友就好了……好啊,真好啊。
杨渔舟问:“薄韧送你吗?”
杨樵说:“我临时有事,改了早班车,已经快到北京了。”
薄韧的声音也和往常不太一样,分明也是没有睡好。
杨樵对那些他超越了“友”尺度举动的许可,只是像小时候陪他玩球、大了陪他踢足球,是一样的,杨樵只是在陪他玩。
电话那边一安静了。
他以为,杨樵待他那样,至少说明,杨樵偶尔也有过和他同样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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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杨樵人家本没有为此烦恼过。
以前他哄薄韧的方式一直都很有效。但在明知薄韧对他也有心动的前提,那些哄人的话术,会显得太暧昧了。
他把他喜上杨樵的烦恼说了来,杨樵还能清醒地、理智地为他分析。
事实上他已经了门,已经开着薄维文的车在路上,已经看到了杨樵家小区的大门。
扔在副驾位上的手机收到了微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