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意外(4/4)

方位。

与其说是我在寻找何镜彦，不如说是我在设法让何镜彦看到我。

因为何镜彦此时若在会场，也该当是灵状态，我的是无法看见他的，但是他的灵却可能看见我。

于是我想儘可能地，行走过这天会场的每块区域，每一方每一角，以增加自己被何镜彦灵看到的机会。

于是我先走过了每一排的观眾席，又走过了每一区的饮区、服务区、贩卖等，我甚至连东南西北四方的洗手间都去过。

最后，我甚至还偷溜到后台工作人员的筹备区去，假装是一个等待索取签名的疯狂歌迷，其实也只是为了自己的行跡所过，不要有任何一遗漏。

当然最后我是被工作人员给请了来。

我原本是很有次序地、很完整地把整个会场给走了一遍，但是毫无所获，我觉不到何镜彦有在看我，觉不到任何一丝有他灵魂存在的跡象。

于是我又走了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第六遍……

不知第几遍以后，我的双脚没力了，方才扭伤的地方似乎还了起来，我又又累，只能随意坐倒在观眾席的某个角落，觉自己的气力已经用尽。

气力用尽倒不打，打的是我即使用尽了气力，却也没有达成目的，我本不知何镜彦的灵魂在哪里，甚至不确定他的灵魂是否还在世间。

我好像只是在白忙一场，好像只是因为自己不肯放弃，所以非要什么事，来为我最后的挣扎。

然而挣扎到最后，也只能看望苍天而无语……

嗯，或许我此时看望的不是苍天，而是满场沸腾的观眾。我竭尽了自己最后的声音，对着远方的舞台吶喊着：「何镜彦！何镜彦！你到底在哪里？你有没有看到我！你赶快回来！你的灵魂赶快回来好吗？」

我声嘶力竭地吶喊着，是真的有喊声音来的那，已不在意是否引起旁人的侧目，反正演唱会中的疯狂歌迷很多，我也不在乎会被别人当成疯。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人在意我，因为我的吶喊声虽然已竭尽所有残力，却仍然被淹没在周遭那穿脑的电音中。

然后我，好像迷迷糊糊地了过去，靠在一个栏杆上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我看见何镜彦来找我，他牵起了我的手，跟我说：「轩，对不起，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也许，要跟你说声再见了，也许一次再见面，我已经转世成另外一个人。」

「不要再见！你要去哪里？」我一边呼喊着这一句，一边自眠梦中惊醒过来。

我双睁开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空的会场。

我仍然坐靠在演唱会的某个角落，但演场会已经结束，表演落幕、观眾散场，只剩几个扫地阿姨还在清理场地。

我赶忙站起来，一脸的不好意思，因为自己居然逗留到最后一刻，差一要让清洁人员来理了。

我不待工作人员驱赶，自己便很识相地离开，我缓缓走向西侧，最后要踏步去一前，我又回望了整个场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