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毅目光复杂,看着面前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摇摇头,
“罢了,太子身份高贵,段毅高攀不起。”
夏阳不置可否,对于段毅刻意的疏离,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凳子,示意他坐说话。
段毅隐晦的看了看客栈四周的几个方向,那里正有几个宛若天上大日一般浩烈的气息隐藏,压抑,刻意淡化自己的存在。
而且这些高手的确是强大无比,精通藏匿之术,但也瞒不过他。
当然,以今时今日的段毅的实力,也不觉得这里是龙潭虎穴。
安然入座后,更是十分自来熟的将扣着的一个酒杯放到自己面前。
斟满酒,一口干了,满口清香,赞道,
“好酒,比起当初你我第一次相见时的,还要清醇甘美许多。”
夏阳自得一笑,
“这是当然,此酒乃是由帝京运来,皇室佳酿,又名琼浆,采用百果所酿,自然不是区区民间的劣酒所能相比。
正如同皇室正统,贵不可言,执掌大夏神州大地,无所不能。
而镇北王府,纵然在北方一地小有声望,拥兵自立,但始终登不上大雅之堂,更遑论与我帝系一脉相争了。”
夏阳词锋锐利,咄咄逼人,将镇北王府比作民间的劣质酒水,而自比皇室琼浆,而他对面的段毅本身就是镇北王一系,甚至现在还顶着世子的名分,可以说一点面子和余地都不留。
若是换成夏宁,甚至是老谋深算,喜怒不形于色的夏宏,听到这近乎折辱之言,怕都要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但段毅不同,他尽管血脉高贵,但出身草根,对于镇北王府并没有多少归属感,自然犯不上为此而和太子顶着干,反而应和点头道,
“或许如此,太子借酒喻人,很是妥帖。
镇北王府虽是四镇藩王之一,但若是想和富有天下的天子作对,也是自不量力。”
夏阳的笑容更加灿烂几分,表情也多了几分亲昵,亲自给段毅斟了一杯酒,
“所以,你就更应该明白谁强谁弱的道理。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段毅,你是聪明人,为什么非想着脱离皇室,而不是主动投入我的手下,为我效力呢?
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镇北王夏宏一脉图谋不轨,阴谋篡权,具体的证据已经被我所掌握,若不是顾忌影响,随时可以将他们拿下。
你虽然有心要脱离王府,但血脉关系做不得假,真以为自己能逃脱大夏律令的惩处吗?”
最后一句,夏阳之言寒若冬雪,冷风嗖嗖而来,仿佛要将人千刀万剐一般。
段毅却是浑然不觉异常,反而平静的端起夏阳给他斟的酒杯,放在唇下轻轻嗅了嗅,摇头道,
“美酒虽好,可惜段毅更喜香茶,不知道太子殿下能不能给个机会?”
夏阳说的轻巧,似乎他随时可以将镇北王府颠覆,而本身不会遭受任何打击。
但若事情真有那么简单的话,这北方大地又岂容夏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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