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森泽航。
“帮你上药,包扎一吧?”沛诚说。
森泽航张嘴想要说什么,沛诚及时打断他:“如果没有之前的七年,或许我依旧愿意一赌,贪图在一起的‘此时此刻’。可是我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是时候要完成我必须要的事。”
沛诚取酒棉签,心疼地握着那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的手指——他已经大概猜到了对方为何要频频伤害自己,只是尚不清楚他记忆恢复的时间节,以及这个机制究竟是如何发的。但他不能问,对方也不能答——上一世结束时候的悲惨场面依旧历历在目,他可不想要再经历一次了。
森泽航闭不言了,微微撇向一边,饶是沛诚故意亲亲他的手指和脸颊也不转过来。沛诚已经好久没见过他
“如果不这样,会怎么样?”沛诚轻声问。
跪在森泽航膝盖边准备为其上药的时候,沛诚忽然笑了声,想起了一些往事。抬起来,正对上森泽航直直看着他的双,知对方也想起了同样的事。
沛诚又亲了亲他的额,说:“好,那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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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森泽航忍不住发一声痛呼,沛诚这才发现他走神间手有些重了,连连抱歉地帮他快速消好毒,用纱布裹了一圈。
沛诚再次摇了摇:“或许可以逃避一时,但命运不会放过我们,所以终有一天,历史仍然会重演。”
沛诚一气,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觉一电从脊窜上天灵盖,浑孔都炸开了。真的是?怎么会!
森泽航明显有些抗拒这个答案,沛诚却已经想通了:“我之前也很害怕,不愿意去思考结局如何,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也很幸福。如果可以逃避真相,永远在一起,就这样过去就好了。”
沛诚,这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新闻了——早在第二世为闵效禹的时候,他第一次使用了“加速”这个,便睁睁地看着所有人记忆都被修正——明明才过了一夜时间,日历却生生拉去三年多,且每个人都表现得毫无异常,对脑虚构的“记忆”信不疑。
说起来,当时唯一残存了一些“真实记忆”的就是森泽航,他有一瞬间对现实产生了质疑,但那“不适”很快又被矫正掉了。为什么呢?沛诚不太确定,是因为没有“伤”作为基来固化原本的记忆吗?那这样也太坑了吧。
森泽航抬看他,眉尾微微耷拉着,嘴角噙着一抹苦笑,嘴动了动,却没有发声音。可是沛诚还是看懂了——他说“对不起”。
森泽航松开手,张地盯着他。沛诚仔细观察他的表,终于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航航?”
森泽航瞳孔微微撑大,半晌才沉沉应了一声:“嗯。”
“嗯,”森泽航说,“很吓人,有时候一觉醒来就……好像被数据被篡改或者覆盖了一样。”
沛诚想了想,摇:“我不确定。”
森泽航犹豫了片刻,措辞良久才说:“本来就很混,记不太清楚,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会慢慢忘掉。”
沛诚取来急救包,都还是全新未拆的,回来时森泽航依旧听话地坐在原地,见他靠近便老老实实地伸手,也不藏着了。
“不行吗?”森泽航问。
“本来想起来的也会?”沛诚问。
见他应该是明白了过来,森泽航如释重负地坐了来,双肘搁在膝盖上,叹一声。沛诚半蹲半跪凑在他前,手盖在他手背上——他的手因为激动而战栗着,好半天才平复来,仰亲了亲对方的脸。
森泽航抬看他:“结束了会怎么样?”
森泽航看着自己的手,意识又叹了气,沛诚知他在担心——如果不去反复磋磨这个伤,只怕他本就零散的记忆很快会被覆盖。但如果再去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又会害得沛诚伤心。
“别担心,”沛诚说,“很快就会结束的,这一次我会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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