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3)

自那之后，鸢儿跟着司空浪迹天涯。

鸢儿的脸看上去好了很多，他心里也终于稍稍舒一气来。但他晓得，这个女最逞，不自己在承受着多大的伤痛都会先为他人考虑一番。

只是，鸢儿与司空都不知，面对真心的这个选择，最终不过是一场要以命为终结的大劫。

他不知，当他说这番话时，鸢儿的眶已经了。

鸢儿一怔住，双手不知该放哪里，却也没有拒绝。

司空猛然惊醒的时候，鸢儿正用凉轻轻为他拭带着灰尘的脸庞。

他沉着声音开：“别走……”

没有任何份羁绊，亦是放了所有怨恨与复仇。这样不理世事的生活，是他们所向所往。

司空意识狠狠握住面前之人的手腕，眸中一戒备起来，却在看见是鸢儿的那一秒消退了所有的防御与戒备，“你……”

“你看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上原来的伤还疼吗？我生不了火烧，只能用凉给你暂时一，要是冷你就告诉我。”鸢儿的话语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责怪他没有先料理好他自己的意思。

心中才稍稍有些预，鸢儿便开：“大哥哥，我要走了。我会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学习医术，也会好好活去让师傅九泉瞑目……”

“我，我想将你留在边……”司空一颗心始终忐忑，“我想保护你。”

“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阻止我去送死……”鸢儿忽然停手中动作，话语有些沉，“醒过来之后我想了很多，师傅他老人家不会想看见我去送死，药谷必须要留后人……所以，谢谢你。”

或许这就是缘分，早在司空昏迷不醒的那一个月间，鸢儿便喜上了他。亦是不知是因为什么，不知这份的来源和去路……

司空带着鸢儿去过许多地方，去看昙开了谢，谢复开，去看山之巅的

鸢儿的尾音被司空猛然拥她怀的动作一截去，司空眉已然蹙到极致，什么都不再顾虑二是抱着她，受着彼此逐渐加快的心。

司空想，或许，这就是他被她引的原因。

司空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舍与害怕，不舍鸢儿，亦是害怕他动心的女会就此离开，害怕他们会在无数次的离之中再无见面的机会。

司空的神锁在她面上一刻都不愿意离开，鸢儿也没有丝毫变化，一心为他净脸庞。

鸢儿摇摇，与他汇了眸光，“不是你的错，是作恶之人的错。大哥哥不必担心，我既然已经想通了便不会再去寻死路。”

司空眸中微有闪动，齿微动却终究没有说话。

亦是疲惫了。可一想到或许在他睡着的时候鸢儿会醒来独自一人离开，他便睡不着，亦是悬着一颗心。

“是我的错。”司空的声音低沉，他已经在心中自责过千万遍，可是即便是无数次说这抱歉的话却还是什么都无法改变。

原以为她这份莫名发酵的会随着司空的离开而沉淀消亡，却是不想，这事谁都没有办法控制。即便是告诫自己不该与他这样尊崇的仙士有所关联，可她还是选择了面对自己的真心。

但，况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照顾我幸苦了，你也应该很累了吧。”鸢儿的话语很轻很轻，一都不怪他，反倒是在关心他。

鸢儿这话，说得司空心中又是猛然一沉。她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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