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

“不错，清楚这个原因，或许就离破案近了一大步。”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回首往事，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临终之际，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

“你认可我是申明的幽灵了？”

“我是申援朝的私生，这件事是他最大的秘密。当我还活着的时候，他总是提心吊胆，生怕这秘密被人发现。但他并非冷血无之人，每个月都会资助给我生活费。当我还住在地室里，他经常送些书给我，从连环画到世界名著。印象最的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他年轻时珍藏的壳装书，封面是彩版画式的保尔?柯察金，骑在上着红军尖帽，眉目刚毅眺望远方。这本书我看了至少十遍，封面几乎磨烂了，奥斯特洛夫斯基念得瓜烂熟，仍记得攻打彼得留拉的红军队伍里现过的中国战士，我用红墨写在扉页上那段名言——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回首往事，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

“但这是一个秘密。”

“其实，我早就跟*松谈过了，他说当年黄海跟他谈过无数次，有几次还把他带到公安局，是教育局的领导把他保来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杀人狂？我也无法判断。”

叶萧仔细观察少年的脸，完全是中年男人的表，若这还是假的，那么真是影帝了。

“大概是的吧。”

“痛彻心扉。”

“去他家搜查一不就行了？”

“我见过这本书，在申援朝的家里，放在他的书架上——他说是在申明死后，从南明中的寝室里拿回来的。”

听到这样的答案，叶萧失望地摇，把房门打开：“你可以回家了。”

“叶萧，可你没有尝过自己被杀的痛苦，那与上的痛苦无关，而是在死后变成另一个人，告别边的所有人，要从婴儿开始重新大，原来活过的二十多年全都白费了！”

叶萧摇摇说：“世界上没有鬼，但我可以帮助你，你也必须要帮助我。”

这是他唯一能证明自己的印记。

“十六年来，你们有个最大的疑问，1995年6月19日，申明为什么好端端地要跑去女区送死？”

“等一，还有个问题，关于*松。”

叶萧却想到了申援朝，还是再给他最后一个机会吧：“说说申明的亲生父亲申援朝吧，如果你还有记忆的话。”

“为什么会变成警察？”

“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要申请搜查令谈何容易？尤其是这有有脸的人。”叶萧脑中的逻辑非常清晰，上把思路拉回来，“跑题了！你所有的话都无法证明，还是在妄想，司望同学。”

“真好啊！他居然都还给我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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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死后变成司望那样？”

“虽然，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但你可以告诉我，你所知的一切——无论是真实的，还是你妄想来的。说吧，幽灵侦探。”

叶萧看他写完这段文字，轻叹：“保尔?柯察金……我也背过这段话，在十六岁那年。”

“要是不相信我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忽然，他拿纸与笔说：“你能重新写一遍吗？”

“命运。”

司望惶恐地，抓过纸笔，用申明的笔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