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2)

“我不想搬。”

“不必了。”老申毕竟还没丧失理智，“你还太小，抓凶手这事，还是给大人吧。”

“看到巷里的告示了吗？这里要拆迁了，不晓得能分到多少钱？邻居们都说要大事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老检察官的底闪过一丝诧异，意识地退了半步，凝起眉：“孩，你——”

窗外，月光皎洁得有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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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冷静地关照一句，又看了看申，她正缩在沙发后面，害羞得脸颊一片绯红。

少年宛如鬼魂转回来，幽怨地看着他的睛。

“我等你电话！”

申援朝的眶中已着泪，激动地找三炷香来：“小，快给他上火。”

中秋节，她的绪却不太好，不安地看着窗外的老槐树，儿靠近耳边：“妈妈，有什么事吗？告诉望儿。”

司望回到夕，骑着自行车回家。

角余光停留在少女脸上，他自动离开客厅，迅速换鞋打开房门。

穿过家门肮脏陈旧的巷，两边有妆艳抹女的小发廊，还有充满油污的小餐馆与盒饭摊。司望从生至今的十多年间，周围的楼大厦都盖了起来，这块地方却沦落成了贫民窟。许多房摇摇坠，更有不少私自搭建的违章建筑，明明两层楼盖成了四五层的碉堡。老居民们大多搬到郊区，私房租给外来的打工者，常有五六人挤一屋睡觉。自从黄海警官死后，每个夜晚何清影都很担心，叫儿没事不要去，附近不时有地痞氓打架，对于打110都麻木了。

“我能去上炷香吗？”少年凝重地站起来，“代表我死去的爸爸。”

“再见。”

妈妈早已张罗了一桌的菜，嗔怪他为何不早回家？四十一岁的何清影，告别了风韵犹存的年纪，走在街上也没什么人回。

挂着申明以及申援朝亡妻的遗像，底是个小小的神龛，还有两块新鲜的月饼，自然是今天才供上去的。

“申叔叔，如果你有了新的线索，请告诉我。”他把手机号码抄给申援朝，“我一定会帮你抓到凶手的。”

少女以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神病人，但她是个听话的女孩。他向两尊遗像三鞠躬，再把香了上去。

她说着眶就发红了，司望一把地搂住她：“妈妈，别再提谷家！”

“望儿，你生在这里，早就习惯了这个房。可妈妈一直觉得愧对你，没让你住更好的房——你只有跟着谷家的时候，才有过几天的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