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2)

“有时候，我想自己就是一个死神。从生来的那天起，就没有外公外婆。才读到小学一年级，爸爸又神秘失踪，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等到小学三年级，爷爷先后突发急病走了。我在苏州河边的破吉普车里发现了一尸，然后就去了谷家，接着谷小与谷爷爷就死了，接着我认识了黄海警官，他的家里就是各死亡的档案馆。直到最近，我睁睁看着他死在我怀里……这些难都是巧合？”

“妈妈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当你还在我肚里的时候，我每天都眺望着窗外，似乎能听到有人在喊我……所以啊，就给你取名叫司望。”

她立时堵住儿的嘴：“望儿，明天我就去你们学校，告诉班主任老师，谁都不许这样叫你！”

再过半年，司望就要面临中考，他想报考市重的南明级中学。

“假如妈妈死了，你就去找个有钱人家……”

他挣脱来着气说：“妈妈，我并不害怕这个绰号，反而觉得很好听。”

台灯昏暗的光线，何清影的发垂在肩上，竟像年轻女那般光泽，怪不得书店里常有男生光临，故意用百元大钞让她找零，以便在她面前多待一会儿。每逢这时，司望就会瞪着他们，妈妈则用神示意他要冷静。

“你错了，望儿。”何清影抚摸儿的后背，声音如丝绸般柔，“相信妈妈的话！你是个绝聪明的孩，妈妈很早就看来了，你上有许多不同于普通孩的秘密。可惜，你的爸爸叫司明远，你的妈妈叫何清影，我们天生就是穷人家，这是老天爷的决定。”

“望儿，你听不听妈妈的话？”

他说得那么冷静，像在朗诵一堂课文。

“你不要这么想，望儿，无论你遇到什么可怕的事，妈妈都会保护你的。”

“亡。”

他在床上翻了个，对着墙说：“妈妈，为什么要给我取这个名字？”

“妈妈，我已经大了，现在应该由望儿来保护你了。”

“在妈妈里，你永远是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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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会这样？”

“同学们给我起了绰号，他们叫我死神。”

实店，大致可以维持平衡。淘宝店还能经营教材，这是利的主要来源。何清影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淘宝店主，学会了在网上说：“亲，给个好评吧！”周末与晚上，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司望就会代替妈妈淘宝客服，包装、快递、发货……

“我不要你死！”

十五岁的少年冷冷地反驳：“但所有的妈妈，都希望孩能考上重中，不是吗？司望有能力考上南明中，为什么还要反对？你给我取名司望，难没有望成龙的意思吗？”

何清影决反对，理由是母俩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怎忍心见儿离家住校？何况重中竞争太过激烈，近两年常有人因学习压力过大而自杀的新闻，她非常担心望儿沉默向的格，即便是天生的神童，也未必适应这样的环境。她更希望儿太太平平过日，不如报考中专或职，学门手艺还能方便就业不愁饭碗。

何清影把儿扳了过来，盯着他的睛：“为什么？”

“可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和爸爸。”

司望抱着她的肩膀，得让她觉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