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这是秘密！”

这时，门里响起一个老的声音：“外面什么人？小朋友不要吵哦！“

经过一栋老建筑，司望看到门“常德公寓”四个字，轻声说：“喂，你知吗？这是张玲住过的房，她跟胡兰成就是在这里认识并结婚的。”

尹玉在路边买了两杯茶，大啜着说：“不是尊前惜，佯狂难免假成真，曾因酒醉鞭名，生怕多累人。劫数东南天作孽，鸣风雨海扬尘。悲歌痛哭终何补，义士纷纷说帝秦——那个时代的文人啊，我倒更喜郁达夫，他是真的汉。只不过，他与王映霞的那段孽缘，绝非后世想象的那么罗曼克与好罢了。”

她考了重中——南明级中学。

尹玉如男人般大笑起来：“我跟他一起喝过酒、打过架、泡过妞——你信吗？”

“就是这个房间，张玲在这里住了好几年——门里摆满了各书，中文的、外文的，还有欧洲带来的画册。有个廉价的沙发，还有个藤制的躺椅，她那张有名的照片就是坐在上面拍的。她的房收拾得还算净，偶尔会有佣人上门，自从她书成名拿了丰厚稿酬以后。还要我继续说去吗？”

十三岁的司望，个虽已蹿到一米六，却仍黄豆芽似的瘦弱不堪，容易引来社会氓欺凌。尹玉成了他的保护伞，无论在学校或放学路上。她从小无师自通练习武术，普通人都不是对手。武育会的老师傅说她得霍家拳真传——好像她真跟霍元甲练过一样。

说完她拉着司望的手，径直冲黑暗楼，熟门熟路地踏上楼梯，来到一个房门前。

她居然一唾沫吐在地上，司望退了半步：“你怎么会这样？”

“尹玉，你的俄语是在哪里学的？”

有次在放学路上，经过街心园里的普希金雕像，尹玉停来念了一串俄语，司望却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她神秘地说：“这首诗叫《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切！”尹玉又给他一个冷笑，书包挂在背后，轻蔑地看着楼上某个台，“胡兰成那家伙？我呸！”

“你也见过他？”

“不。”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快走！”

临别时，司望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突然，风她额前的短发，在她男人般的神里，隐藏着某冷艳。

这年夏天，尹玉的中考成绩炉，果然是全校第一名。

她的手好凉，就像一尸。

我的名字叫红》。老师没有对她提更多要求，认定她能考上重中学。若非她的行为举止过分怪异，连共青团都没有加的话，早就被免试保送上去了。

一气从楼梯跑去，回到街上，天已暗。

她常跟司望讨论世界名著——《悲惨世界》《红与黑》《虻》《安娜?卡列尼娜》，中国古典诗词、四大名著加上《聊斋》，还有卡夫卡、博尔赫斯、村上树……她夸海说莫言会在四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沉默片刻，她摸着门的牌说：“其实，这栋楼啊，我来过很多次，那时候叫丁顿公寓。”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司望一边着气，一边盯着她的睛，“你真的很特别！”

“好吧，我也有秘密，我们分享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