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节(2/2)

了悟摇晃手中的灯笼：“它坏掉了，我们屋里编一个新的如何？”

俞夏的变化不大，他已经晋元婴初期，穿着剑宗老服饰，后背负着常用的重剑。

“你连灯笼都会编吗？”

衡玉正站在屋檐底挂风铃，打算让这个简陋的临时住所看起来漂亮些。

好在她酒品一，醉了就是睡觉。

迟微微一笑：“我好歹也是掌门候选人，论起心怎么着也比舞媚好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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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迟疑了，说：“她醉了，你若是方便，把她送回她的屋里去吧。”

中途舞媚醒了一会儿，看清他的容貌，嘴里嘟囔了两句什么，就搂着俞夏的脖颈继续昏睡。

“无定宗里的灯笼都是弟们自己编的。”

是的，暴雨说来就来。

“对于师弟师妹们牺牲一事，我觉得有些许遗憾，但并不难过。”衡玉猜到他是听说了合宗的事，想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力安抚她。她轻声：“真的已经尽力了。”

了悟面上端着，看不丝毫窘迫。衡玉啧一声，走过去伸手戳他的脸颊：“什么时候住我屋里也要找借了？”

衡玉刚把灯笼燃，打算重新把它刮回去。就在灯笼还没挂稳时，不知从哪刮来一阵剧烈的狂风，生生将灯笼倒在地上，灯笼里的烛火扑棱两便被灭，灯笼竹被摔得扁了来，显然是没办法再用。

傍晚时分了悟去而复返。

她正想说些什么，余光扫见前方现的那影，睛微微眯起，主动打了个招呼：“俞友。”

衡玉抿了酒, 轻笑：“是啊, 谁知呢。”

她听到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转过去。

邪为了加快最终决战的到来，一直在不惜命疯狂攻，各大宗门都在以命抵御，总有人难逃牺牲。

“她这个, 发来就好了。你怎么样？”衡玉微抬, 关心起迟来。

衡玉笑声清脆：“那你编，我坐在旁边看着。”

迟还是很清醒：“这些年她和慕的关系极好，慕陨落的消息传来后，她绪一直不太。”

了悟站在台阶方，仰笑问：“驻扎地里住缺，洛主介意接来一段时间贫僧与你共住吗？”

接来几天了悟都是早晚归。

了悟稍微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沉心继续编织竹条。

然而还没等舞媚缓过来, 她又必须直面一次次血淋淋的牺牲。

俞夏又了声谢，弯腰打横抱起舞媚，带着她慢慢走回屋。

“你这话若是让她听到，肯定会把她气个半死。”衡玉笑。

豆大雨噼里啪啦击打院中的老树，树梢上的枝叶被狂风得胡晃动。

舞媚没说话, 只是一个劲喝酒, 喝到后面居然因为这么个低度数的酒生生醉倒。

“真这么缺？”衡玉靠着门槛瞅他，神间带着质疑。

了悟将灯笼抛到角落，打算明日再收拾它。他弯腰将她拦腰抱屋里，凑到她耳边：“当然不舍得叫你动手。”

不过她估计俞夏把握住机会的话，等这场大战彻底结束，两人也可以修成正果。

所以连这么零碎的时间，他都想把握住与她亲近。

衡玉轻笑，看得格外透彻：“没到结为侣的程度，偏又舍不得放手，所以纠纠缠缠。”

他才终于轻笑别开，耳垂泛起淡淡红。

他坐喝了两酒后，倒像是被打开了话坛般：“说起来，以前跟着我们一起喝酒的人很多, 等到这场战斗结束，也不知还能剩多少酒友。”

他并非有意惯着她，但这些年里，他们或是闭关、或是为求寻彼此的大，真正待在一起相的时间太少。

衡玉被他放到榻上。瞧着他从储戒指里取竹条，像模像样开始编灯笼，衡玉语重心批评他：“你哪里是不舍得我动手，你连几步路都不舍得让我走了。”

灯笼刚编到一半时，伤势还没完全痊愈的衡玉已经靠在了悟上沉沉睡了过去。了悟放轻手上的动作，慢慢将灯笼骨架搭好。

夜一侵袭整个天地。

了悟凑过去亲吻她颊侧，笑而不语。

每天她还没睡醒，他就已经离开。

走到衡玉他们近前行过礼后，俞夏温声说：“我最近刚好关，听说她今日行动归来，所以想过来见见她。”

衡玉帮她拨掉贴在颊侧的发, 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

迟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琢磨了：“你说他们现在是什么况？”

衡玉看他编织灯笼的动作格外娴熟，有意为难他，凑过去枕在他右肩限制住他的行动。

衡玉弯腰去捡灯笼，了悟已先一步把灯笼捡了起来。他走到屋檐方，温声说：“暴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