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宽宽心。有时,地里忙了,他也帮老奎农活。老奎也喜石,每次见了,都仿佛看到了开德的影,就有了一天然的亲切。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又过了一年,老奎的小娃开顺考上了,他不但考上了,而且还考上了省上的重大学。杨二宝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好一阵不平衡,觉得自己样样都走在了老奎的前面,没想到在女们上,还是让老奎占了上风。
老奎的确占了上风,但是,老奎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因为他从来不与杨二宝比低,也不与任何人比低。开顺考上了大学,为他争了气,也为红沙窝村扬了名,他打心里到兴,几年没见过的笑容又挂在了脸上。村人见了,很是羡慕,就说,支书,开顺考上了?老奎就兴地说,考是考上了,愁帽也带上了,不知咋供来呀。新疆三爷说,咬牙关供吧,供来了,就离开了这沙窝窝,成了国家的人了。老奎说,是哩,只要娃有个息,爹娘老再苦也值。新疆三爷说,明天石订婚哩,你个空儿,到吃饭的时候过来坐坐。老奎说,石的媳妇说了?新疆三爷说,说了,是许家柴湾许麻的小丫。老奎说,快呀,石刚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娃儿,孽障得很,没想到现在就要成家了。快呀!新疆三爷说,快呀,绕了一,十多年就绕过去了。老奎说,行哩,我个空儿过去坐坐。
老奎给开顺收拾停当,就到了开学的日期。老奎就去送,要把开顺送到镇番城,然后,他就不送了,让顺自己搭车去省城。老奎了一辆驴车,装上行李和用品,父俩就坐了架车,悠悠地向县城走去。这时候,正是初秋季节,戈沙包间,缀着星星的骆驼草,为荒原平添了几分生机,那遥远的地平线上,波光粼粼,着一层一层的浪,更显了天的无边,地的辽阔。驴不时的打一声响鼻,嘎嗒嘎嗒地走着,驴车就如一叶小舟,一一地,在沙海中,将要把他的娃到省城兰州,到那所农家女可望而不可即的大学里。老奎的心畅快极了,多少年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他真想放开嗓门,吼几声山调调,抒抒心中的快意。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他在女们面前严肃惯了,猛然间让他放开,他还真放不开。他也很想与开顺说说话,但是,好像也找不到要说的话。闷了半天,才想到了一句话。就说,开顺,等蹲安稳了,你就给爹来封信。开顺说,好!说完了,他还想说,但是,又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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