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2)

裘锦程烦恼地搓鼻梁，庄纶轻拍他的肩膀。两人家境都不错，很难想象如此穷困潦倒、令人窒息的生活环境。

“想开一吧裘老师。”王海利将燃尽的香烟丢垃圾桶，“就当这是给孩上的第一课，金钱和尊严，不能两全。”

“你说的那个小姑娘，领了几次助学金？”裘锦程问。

“行，那祝您前程似锦。”裘锦程伸右手，与王海利握。

“怕什么，你爸是校。”王海利乐呵呵地说，“你要有什么问题，找教务的刘飞鹏聊一聊，他在这了快十年，见过的人和事多得很。”

裘锦程皱起眉，显然不满意这个答复，他说：“童金金的家况复杂，据我了解，他父亲早年狱，狱后去南方打工。他不想揭开伤疤让别人评判也有可原。”

“你还是想帮童金金。”庄纶猜中了裘锦程的烦恼之。

“童金金很惨，放整个学校，比他惨的比比皆是。我上次去旁听助学金答辩，有个小姑娘，一家六，就她一个劳动力。”王海利说，“爷痪在床，母亲毒症父亲中风，弟弟还在上小学，你说这惨不惨？”

“那不打扰您了，我再琢磨琢磨。”裘锦程挥手告别王海利，朝教学楼走去，他问右手边的庄纶，“你觉得呢？”

。他摁亮打火机，燃烟尾，夹在指呼一，说：“什么事？”

“借您吉言。”王海利说。

“好的。”裘锦程说，“您今天就走？”

“王老师说得有几分理，但一千二百块买个教训，对童金金来说太昂贵了。”裘锦程说，“凭我爸的关系给他开个后门，对其他学生也不公平。”

“对，拿到离职证明就走了。”王海利说。

“她也是第一次拉不脸，后来自己想通了，年年都领。”王海利说，“这事，你劝没用，得靠他们自己悟。悟到了，拿面换钱，悟不到就穷着。”

“折中一？”庄纶提议。

裘锦程，苦笑：“多谢王老师拨，令我醍醐。您走之后，就剩我自己了，怕带不好班级。”

“每年都有这抹不开面拿钱的学生，没辙。”王海利说，“要我说，他不要就不要吧，你把名额给那些放得段的孩。”

“穷人各有各的穷法。”王海利弹了弹烟灰，“裘老师，你虽然是裘校的儿，但有些事也要远考虑，你要是为童金金开个特殊通，那是不是就得制定一规则，往后哪些况可以走特殊通，哪些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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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金金拒绝填写助学金表格。”裘锦程说，“您给指条路，怎么让他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