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纶没追上来,站在原地看裘锦程离去的背影,脑海中反复放映那一双淋漓的眸,心中半是酸涩半是庆幸。裘锦程表面冷淡,实际仍困顿于两年前的恋,他们真切地相过,愤恨地争吵过,半夜无人时,也曾拥抱亲吻过。
一丘之貉。”说到这里,裘锦程的眶泛红,他不仅在骂庄纶,还在骂以前瞎心盲的自己,“说到底,你只是不相信我罢了。”
“要是揍我能让你心里好受一,那你打吧。”庄纶挡在裘锦程面前,“别打脸,遇上你爸不好解释。”
“你的钱?我裘锦程在你里和廖家贵一个平?!”裘锦程原本只是烦躁,现在着实被庄纶惹恼,“我爸是校,我妈是老板,我跟廖家贵那个土里刨的穷鬼不一样,我家虽然没有上亿的资产,几千万还是拿得来,我需要为了钱结你?你他妈脑被狗吃了?”
“我表白之前,你跟我讲过你家有多少房吗?”裘锦程问,“是廖家贵那个钱儿里钻来的王八见人就你家有钱,猎德有房。”
裘二宝睁着似的黑珠,哼哼唧唧地蹭裘锦程的脚,的一副乖巧的模样,竭尽全力讨主人心。
“开!”裘锦程推开庄纶想要抓他的手,密的睫打绺,气势陡然弱三分,“别我揍你。”
“我不相信有人无条件对我这么好!”庄纶抬声音,“我想知你是不是无条件的包容我,我想知你的是我还是我的钱。”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难缠。”裘锦程抹一把角的泪,他特烦自己这个破病,绪一激动泪就跟着造反,格外破坏他冷峻严肃的形象。他绕过庄纶,说:“揍你一次,能被你念叨半辈,我才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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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哭什么。”庄纶追上裘锦程,“裘锦程,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上学时的裘锦程不同于如今的冷静自持,桀骜不驯的青年人宛若昭昭烈,幽默笑、人脉广泛,走到哪都是呼朋唤友浩浩,气势如虹。他并非对庄纶百依百顺,独有自己的包容与浪漫,他会一边嫌弃庄纶技术烂,一边带庄纶打游戏,整晚屡战屡败;他会在庄纶旁敲侧击问他奇怪问题确认地位的时候,吊儿郎当地转移话题,提着午饭站在宿舍楼,等庄纶一块儿吃。
“我不在乎你的钱,你穷困潦倒也好,荣华富贵也罢,和我有线关系。”裘锦程别过脸,将狗绳在手腕上绕了两圈,迈步向前走,“反正我现在不你了。”
“你知我的过去,我十一岁那年家里拆迁得了十几房产。我爸妈说我弟弟是福星,刚生拆迁办就来谈拆迁款。”庄纶说,“拆迁之前,我白天上学,放学帮家里卖熟,我经历过苦日,把钱看得重。我爸妈忽视我,同学朋友也是靠钱维护关系,你不图我的钱,又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