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2)

醒时天光昏暗，似乎要雨了。陆衍缓缓睁开睛。病房里站在几个医生，莱尔也来了。他们原本还在低声谈，看到陆衍醒了，立刻闭上嘴，齐刷刷用一难言的神望向他。

陆衍肩膀颤抖，手抬起又放，生怕摸到的是个虚无缥缈的幻影，他地看着韩棠，终于将在心里重复过很多遍的话说了来：“我喜你。”

陆衍也不需要他回答，他像是怔了似的，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个温的角落里。他一又一亲吻着韩棠，中低低：“宝贝，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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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心脏狂，张地几乎没办法呼，难以言喻的狂喜在血中鼓噪沸腾——他回到了这辈刚遇见韩棠的时候，回到了错误开始之前。

韩棠不敢看他，还在低着说话：“我不知你有什么目的，总归不是因为喜……”

陆衍没有去注意到这些人底的异样，他绪恍惚，还没从梦境中离来，觉怀里忽然空了，也不顾手上还在输的针，张就问：“棠棠呢？”

怀里的人没有说话。

韩棠怔怔的，像是惊讶，又像是困惑。沉默片刻后，他抬起手轻轻碰了碰陆衍的脸颊，指尖温度很。陆衍心一滞，控制不住地反握住他的手，将他抱在怀里。像是怕被拒绝，不等对方反应，陆衍就偏过，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脸。

陆衍睛发红，他能觉温的再一次落，但他已经顾不上掩饰了，他一字一句地对韩棠说：“我是陆衍，我是你的恋人。”

这句话说，陆衍绪刹那间失控，他像是怕说的不够明白一样，又一次重复：“……我喜你，我这辈就是为了跟你在一起而活的，我想跟你说话，我看见你就觉得兴，我想亲你，抱你，跟你一切亲密的事。”

不如死的绪牢牢钉住了他的，让他每天活的浑浑噩噩，但还有一分理智清醒着，这分意识挣脱坐了起来。

韩棠瘦削得厉害，从神到动作都透着瑟缩，不是后来被人好好照顾过的样。在他对面站着个人，影大，完完全全将韩棠罩在自己投的影里。

陆衍就已经连一句话的功夫也等不了了，他踉跄着冲了过去，灵魂迫不及待跟过去的自己重叠在一起：“为什么不能是喜？”

他顿了顿，努力平复着绪。

韩棠没有躲，就那么乖乖任他抱着，他听见韩棠带着困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是谁？”

他还在医院病房里，但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拉开了，都市夜晚璀璨的灯光穿过落地窗照了过来，他有些不适地眯了眯，转时，就看见韩棠正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