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机者(2/2)

埃米尔如遭雷劈，愣怔在原地，面惨白。不过片刻，他又一个波诡云谲的笑脸，温柔中透着几分狰狞。

战争是一场大的浩劫，有人在谈判桌前争得唾沫横飞，就像各国政府的首脑；有人在街巷尾腐烂发臭，就像倒在楼的那个浪儿；有人在战场的枪林弹雨中死去，就像他中的那个德国佬；有人在城市夹的饥饿痛苦中求生，就像他面前这个异国女人。

他是个生意人。

而他不属于这其中任何一，他既不是侵略者，也不是受难者。

玛歌从小就是个羞耻于说的人，过不少人，却从未对谁轻言字。看来也没那么难，可她为什么就没说过呢…

她又一烟，笑得低贱。

他笑着摇摇走到她面前，手指轻轻划过她致的锁骨、纤细的脖颈，然后温柔地住她的咙：“亲的，没有人会有好场。”

破鞋么……

“班后，又在妻和妇之间徘徊，刚陪妻喝完一整瓶香槟，就醉醺醺地跑到妇这里谈说。你没听中国人说过，婊无戏无义吗？我就是个婊，你付钱，我让你，我们之间就这么简单。”

这荒诞与无耻令玛歌迫切地想逃离，但她还是留一句，“埃米尔，投机分不会有好场的，自古如此。”

“上班时，费尽心机在德国人与英国人之间周旋。既要扮演劳斯上校脚的走狗，又要扮演乐将军边的忠犬，你到底是想搭上法西斯这列快车征服世界？还是想作为法兰西人为自由法国抗争到底？你的灵魂有归宿之地吗？”

窗外，依旧狂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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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她最珍贵的东西了，

玛歌犹如被人戳中伤的野兽，凶猛地亮獠牙，她试图伸手抓住他的西服领，可他再加大一分力度，就能拧断她的脖。

“It's  all  business，  darling.”

玛歌放开企图掰开桎梏的双手，无力地缓缓垂，轻轻阖上双，一滴晶莹的泪顺着脸颊落，没冰冷的黑夜。

“傻瓜，你还不懂吗？你的别人只会觉得肮脏。”他如同恶在引诱低语。

“你那虚伪的，我只觉得恶心。”

“埃米尔，你不累吗？”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只有我，拾之若珠玉。其他人，视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履。”

她清冽的嗓音，就如同她指间那一明亮的火光，在这个狭小而昏暗空间里，如此刺又刺耳。

野草么……

？真是莫大的讽刺！

她几乎快要窒息,“至于你，想必那个叫芳菲的小姑娘已经让你尝到滋味了吧!”

他逐渐手掌用力,“我不会，我死去的女儿不会，你等的那个德国人更不会!”

“你这个混………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