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多少人欣羡叹。
这里善保与福康安斗嘴且不提,阿里衮闻了风声,虽是意料之中,仍不免跌足叹:女婿啊,他率先相中的女婿啊!
丰升额见老父惋惜不已,劝,“儿女缘份皆是天定,满城王孙公,又不只一个善保是息的。妹妹年岁尚小,另择佳婿便是,倒是布达赉年纪不小,阿玛和额娘也该给他议亲了。妹妹断无在兄面前嫁的理呢。”端一盏铁观音奉上。
阿里衮冷哼一声,接过撂桌案上,迁怒,“去年我就叫你认真观察善保的行止,你呢,磨磨蹭蹭,没个俐落时候儿!”
丰升额对阿玛极是了解,也不分辨,笑眯眯地,“如今已是晚了,阿玛可是另有主意。”
阿里衮撩儿一,“听说善保有个堂妹,今年落选了。”哼一起,“到嘴的丢了,咱们就娶一个过门儿。”
丰升额抚额,不解,“阿玛,您怎么就跟善保较上劲了呢?”
“你知个!”阿里衮压低了嗓音拨,“万岁这是要用善保了,不然断不会把永格格指给他的。”
“阿玛,我也不是瞎的,万岁对他向来优容。先前阿玛不是还说,怕善保要尚主的么?”
阿里衮摸了摸胡,亦有不解,与儿商议,“先前瞧万岁是有意赐爵给善保的,你想想,他才几岁,并无功勋,什么事能劳动万岁爷赐爵呢?如果尚主就说的通了,天家颜面,总得提一提额驸爵位。何况景那位同善保、福康安有隙,善保与福康安却是至,九公主又是令妃的女儿,令妃和景好,说不得万岁是想借此缓和富察家同景的关系呢。后来万岁却将回疆王的差使反给五阿哥,这里肯定了什么事儿。”
丰升额轻声,“倒有一天万岁单独召善保和福康安伴驾听曲,不过万岁率先一步离去,福康安肩上落了些灰尘,和善保脸都不大好,怕是被罚了。”
阿里衮沉着,摇,“这也不通,若是善保私德有亏,万岁断不能指永格格给他。和敬公主圣眷优渥,皇犹有不及,这永格格是和敬公主最小的女儿,万岁素来疼有加的。”
“莫不是富察家……”
“瞅着五阿哥就要主重,富察家难会主动找死么?”阿里衮摆摆手,叹气,“总是有地方不对。万岁待傅老十份不同啊,连同福小三儿都沾光不少,如今圣上龙康泰,富察家断不会与储君亲近,不过,福小三和五阿哥闹的也有些不像了……不像傅老十会办的事儿……”阿里衮思量许久,仍是一团麻,摆摆手,“罢了,以后再看吧。先把善保堂妹给你四弟娶来才好。”
丰升额,“善保与富察家也走的太近了,阿玛,他同五阿哥几次针锋相对……”
阿里衮豹灼灼盯住丰升额,“你觉着五阿哥会是储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