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
二狗嘴一撇,泪珠儿在眶里打转,,“那天我瞧见表叔去文店里买笔墨,表叔还跟以前一样,半儿没变。我是跟文店的伙计打听了,才知您在这儿呢。”
“二狗,你怎么到京城来了?”
“表叔,咱家五年前遭了灾,爹娘全死了。哥嫂打发我来学个手艺,原是在赵老财家的胭脂胭里伙计……这铺要收了,每人发了我们一两银当路费……我没拿好,叫人给摸了去。”二狗懊丧的捶自个儿的脑袋,善保忙拦着,二狗,“我没地方去了,想起表叔,又怕瞧错了,可也没法了,就来碰碰运气。亏得碰着大爷领我来。”
善保笑,“这傻小,连先生的名讳都说不对。还是跟我比划了半天先生的相,我看他老实的。先让他住吧,今儿也晚了。”
二狗看向他表叔,余澄笑着,“是了,这是二老爷,你还没给二老爷见礼呢。”
二狗在京城几年,也颇通规矩,给君保行了礼。
君保见二狗说话憨实,笑,“有几分伶俐,你表叔以前叫什么呀?”
“大丫。”二狗老实说了。
君保哈哈大笑,善保睛弯弯地,余澄气得给了二狗后脑勺一掌,哭笑不得,“傻小,什么都往外说。”
君保跟着叔叔起,把地方留着这对乡里乡亲的表叔侄说话。二狗忙从包袱里掏个小盒给善保,憨笑,“大爷,你别嫌弃,我上没别的。这是我们铺里的胭脂膏,大爷拿着给屋里们用吧。”脸上有些黯淡,“都是上好的东西,听说东家家里了事,把铺给败了。东西也都贱卖了。”
“好,谢谢你了。”
善保对余澄微微欠,转离去。
“表叔,大爷生得真俊哪。”二狗眨着睛,自来熟,“我在大爷跟前都不敢声讲话。叔,你给我娶了婶没?”
善保回房将胭脂递给红雁,“拿去使吧。”
红雁跟善保的时候最早,如今院里的丫环也以她为首,她活泼,接过放一旁,伺候善保换衣,笑问,“是胭脂么?大爷怎么会买这个的?”
善保伸展双臂,一玉的袍衬着面如冠玉,笑望着红雁脸上淡淡的脂粉,“人家送的。瞧小红雁也大了,知打扮了么。”
“大爷这话说得还以为您七老八十了呢,婢再小也大您四岁呢。”将一排扣扣了,红雁起一福,“婢谢大爷赏。”拿了胭脂就要去。
善保忽然想起,唤住红雁,说,“对了,说起来你也十七了,该嫁人了吧。”
红雁大羞,嗔,“大爷越发没个忌讳了。”跺脚扭挑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