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余先生的当头棒喝(2/3)

余澄摇，惋惜，“善保虽灵透，却不是学问的。”

“善保今儿没来你这儿么？这都什么时候了。”如今圣驾不在京，落衙的时辰就早，君保掏个银壳怀表瞧了瞧时辰，“外有些天，这屋里也黑。”

善保倒觉不稀奇，他应试教育，当年也是正规大学考去的。经历过黑七月，一个小时写作文，那是笑话，标准时间四十五分钟，还要写得声并茂、引证详实、结构严谨、凤猪肚豹尾。当年他都熬过来，这三天写一篇文章的乡试简直是小菜一碟了。

善保也没多说，轻声退。

“让你科举，是最好的晋之阶。最稳妥。你是旗人，皇上也会看到你。”余澄发作了一通，疲倦的眉心，“你家不比别家，如今朝中只有你二叔一人，其他族中人哪个是真正靠得住的？你二叔的基在军中，远救不了近火。”

余澄有些摸不着脑，也没拜帖，一时想不起是谁，还是命人来。虚瞧着少年，一时也想不起是谁？

君保扬声，“在呢，来说话。”

余澄瞅着善保一日千里的境，忍不住对君保，“善保要是一早儿跟着我念书，这会儿的学问不止如此。”

君保刚要说话，听外有动静，是善保的声音，“先生在书房么？”

“多谢大爷。”少年一灰半旧短打，左肩挎着个青儿包袱，额角一青，略显狼狈，角抿，显几分倔。

“现在也不晚，元澈不是一直念叨你那手字没传人么？”

该死的索绰罗家！

君保有些好奇，“我听人讲那洋人都说蕃语呢？善保听得懂么？”

余澄虽然对于善保晚上不灯熬油的念书还是有些不满，不过，比起之前三天两儿的去洋教堂，如今已算是改换面、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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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般的少年不同，他欠缺的并不是立意，而是一度。一符合清朝人君权神授、天国上朝掌权者思想的度，把握好这度，才能写被人接受的文章。

善保笑，“是这样，我回来时，有位少年在门想见先生。我顺路领他来了，说是先生的同乡。”

“表叔，我是二狗啊。”少年跪“咚咚”嗑了三个，“给表叔请安了。”

善保是个善于思考的人，他想到余澄对自己文章的评价：立意太新颖。

善保写文章的速度是少见的，一般人一天两篇已经是工作量大，他一个时辰能写两篇，还是从不同角度不同立场表述不同观，即便是余澄对善保的这本事也极为赞叹。起码不用担心日后上场时间不够用。

善保侧对边眉大的少年，“你等等，我跟先生去说一声。”

“婶家的二狗？”余澄惊诧的问，扶起少年，仔细凝望，依稀还有年幼时

“岂止听得懂，听墨烟讲，善保还跟洋鬼一吃饭呢，不熟的，切切就搁嘴里吃。瞧着一派斯文，却是生冷不忌。”余澄想想都不能接受，“要不说番蛮呢。”

却不料，别人的刀已经架在脖上了，他还懵懂着呢。

“至于富察家的关系，当初你二叔在傅恒大人帐亲兵时曾救傅恒大人一命，这次回京，就是你二叔托的傅恒大人帮忙。人家的救命之恩已经还了，至于你跟福康安，”余澄，“福康安如今也只是个侍卫，现在他帮不到你。再者，人不是好欠的，今日他不过举手之劳，他日或许就要你以命相报。”

余澄脸微沉，虽然在背后抱怨善保有些不大合适，仍，“自我跟他说后，倒好些了，不总是往洋鬼那儿跑了。今儿这会儿还不回来，定是又去了。”

。只这一件，不知多少人生妄念来。”

“外跟谁说话呢？”余澄听得不甚清晰，不过几句“先生”却是了耳，想必跟他有关。

“在其位，谋其政。我既为你二叔的幕，就得为他筹划。”余澄挥了挥手，一声叹，“话都跟你说明白了，你去想想吧。”

善保并没有太大的望，他始终不明白历史上和|要那么多银什么？他也从未想过飞黄腾达权掌天，甚至觉着，有个兵副的叔叔靠山，趁现在年纪小，先松快几年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