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君保响亮的小算盘(3/3)

善保说让他晚上过来，佳保念不念的又不用考状元，让他白天继续跟你念。”

君保有事从不拖到第二日，吃过饭就跟善保提了。

善保略为吃惊，笑，“二叔，我晚上从来不看书的。”

“为啥？”人不都说寒窗苦读么？这么不上。

“晚上看书伤睛么。白天都念一天，也累了，晚上休息。”善保摸摸佳保光溜溜的额，“给佳保念念圣贤书，跟讲故事似的，玩儿着就过去了。”

君保搓搓手，有几分期待，“善保，你有没有想过考科举？”

“嗯，我跟余先生说了，明年去试试考秀才。先生说我文章尚有不足，应该有五成把握，不过也不是现在考，明年的事儿呢，我先练着呗。”善保剥了个桔递给雪丫。

“谢大哥哥。”

丫环奉上茶来，君保也没啥喝茶的心，“既然还有不足，就该多用功。我听衙门里的员外郎刘华讲，他家儿每天不读书到午夜，那灯是不会熄的。那个古人，不是家里穷，包萤火虫也要借火读呢？还有个凿穿人家的墙偷光也要念书，你瞧，为了念书，这缺德事也了，可见人家刻苦。”

雪丫先笑了，“阿玛，您说的是‘萤映雪’‘凿偷光’的故事吧？”

“对，我家闺女真是有学问。”君保夸了一句，对善保，“咱家没困难到叫你逮萤火虫的地步儿，怕伤睛，多几蜡烛。你既然想场，就要最好的准备。这考试，跟打仗一个理，厉兵秣，才能打胜仗。你就先劳累这几个月，等中了秀才再接着教佳保。”

佳保上苦了脸，善保捧起茶到君保跟前，弯着睛笑，“二叔，您就放心吧，余先生说有五成把握，那我至少有八成。念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先人都说‘若有恒，何必三更睡五更起’，这不是和尚念经，不是时间越就越好，关键得用心。侄儿知您的心，会加倍用心的。您让我晚上看书，我就会休息不好，而影响第二天的神，这样念书也就没以往有效率，本来一个时辰能背来的文章可能就要两个时辰。兵法上最忌疲兵攻，累了就休息，劳逸相合么，您说是不是呢？”

君保听懵了，“我就让你晚上念书，你这么多废话推托什么？”

“二叔，我这不是跟您商量么，晚上有空，咱们一家人说说笑笑多好。”善保坐在椅中，弹了弹衣袖，手一抿袖上堆起的衣褶，“二叔放心，我有分寸，没把握我就不会场。您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