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开玩笑,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古董,哪里能用,得好好藏起来,再过两百年就值大价钱了。善保,“等我以后把字练好了再用你送的砚台,我现在的字太烂了,不用那样好的东西。”
善保叹气,伸一只手,握住福康安的手,提起另外的话题,“福康安,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那会儿,我家里其实连白米饭都拿不来了,我已经跟福保吃了三天的萝卜饭。你送来的东西真的是帮了我很大的忙。福康安,你看,那会儿咱们还不熟,我都会收你的礼。”
善保半低着望着桌案写了一半的文章,叹,“我岂是那样不识好歹的人。只是,我总觉得,有什么样的能力就过什么样的日,现在这样,能吃饱穿已经不错了。你是好意,给我送来这些东西,可我总觉得用着不安心。这些东西对我跟福保来说,太奢侈了。自古由俭奢易,由奢俭难,我用惯了你给的东西,再用普通店里买的就会不习惯。再说,我好歹也是个男人,自己挣的才是本事……我不知该怎么说才合适。”
他第一次这样用心的对人施恩,没想到碰到个不理牌的,好心好意白送东西,人家还有意见。
“现在每天都有鸽汤喝。”善保以圣人般无无求的姿态,慢慢的开导福康安,,“你可能觉得我家现在吃用的比较糙,事实上,一个人再能吃也不过是一日三餐,再奢华的享受,晚上也只是睡得一张床。福康安,或许你会觉得我小家气,不像别人那样有志气,想什么官厚禄。可我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太多的享受望。虽然吃不起驼峰熊掌,不过家常鱼也不缺;没有奢华的庄园,不过也足够住了,甚至我和福保成婚后也完全住得开。我对现在的生活,真的没什么不满意。”
“你也瞧来了吧,虽然我书念得不赖,可惜不是什么君,”善保睛一弯,笑,“我没有君的正直与清明,叫我占一个陌生人的便宜一问题都没有。你说施舍,要是有人肯不图回报的施舍给我银,我也不会拒绝。不过,这样是对陌生人才能的事。我拿你当朋友,对朋友,得厚。”
“我就知你会明白的。”善保胜利的微笑。
经过善保努力的解释,福康安的脸稍稍好转,不过却不同意善保的话,“哦,你既然知我们是朋友,那你觉得我到你家来看你吃糠咽菜,心里会好受么?”
福康安是一个对自己有用的台阶,甚至善保也有意识的和福康安保持一朋友一般亲近的关系,这样的人,与之为敌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收收东西没什么,关键是,不能让福康安看轻自己。一旦被看轻,便会大幅缩贬值,成为廉价品。
“拿来用吧,你以后成了书法家,我再送你好的。”福康安的心比上次喝鸽汤时,可以用飘飘然来形容,决定日后多送些比较
善保的神中有一浅浅的意,让人移不开睛,以至于日后很多个夜晚,福康安总会总觉得这天的善保只是一个错觉,说这番话的是另外一个人。
善保有些困扰的挠了挠,镇定的看向福康安,一门心思打定主意,“反正你以后再来,不许带超过一两银的礼,最好什么都别带。”
善保是个很有毅力的人,尤其是当他要说服一个人时,更能服反复的真理说教,福康安被善保念得脑发胀,只得啄米似的“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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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已经转为研究福保桌上的砚台,曲指敲了敲,问,“我给你的那个呢?怎么不用。”
“这什么意思!”福康安哭笑不得,“我,我们是同窗,我给同窗送些东西怎么了?还是,”福康安的神与声音陡然沉了,“还是你觉得我是在施舍你?”
善保知福康安对自己的善意就够了,福保这样小的年纪都觉得自己在占福康安的便宜,而福康安的智商绝不会比福保低。
后可以慢慢还。面上却是将脸一板,薄怒,“我们是什么,你还说这样见外的话!白辜负了我的一片心!”
“是啊,谁知你好端端的在想什么?”福康安没什么好气,事实上,他息重如一蠢,就差对善保冷哼以示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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