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冽痴然地远远凝视着坐起来的云洲,他的洲洲即便在病中,角眉梢都是那样漂亮,也无怪这么多人为之发狂。
大概是烧了一晚上的缘故,嗓涩发疼得厉害,说话对他来说都很困难,但云洲也不愿在这些人面前有一丝一毫的示弱。
可笑的。
云洲不着痕迹地避过了所有人的碰,是自己撑着床沿坐起,虽然质床板靠着并不舒服,但也好过被人圈在怀里。
不过裴冽也就发呆了几秒钟,很快就从那忘我的境地中脱来,告诫自己像自己卑微到了泥里的人只仰望,无论如何也不该在洲洲不允许的况,生那样卑劣的亵渎之心。
明明在自己回来以后,他们对待自己的态度变得平等了很多,但是现在,自己不过是生了一场病,他们竟然就觉得自己依旧是那个手无缚之力只能依靠别人过活的人吗。
声声地说着意,却不肯付哪怕一真心,去想一想洲洲究竟喜什么需要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将自己的想法加在洲洲的上,还指望洲洲能动到恩德。
而从前的自己也是一样。
第78章 给我去
清醒过来的裴冽很快想起了自己该去什么。昏睡了这么久又发着烧,洲洲醒来一定咙涩发疼,得喝温嗓才好。
只是他依旧挤不去。
幸,他只知自己心中悬而未决的石终于落地,不怎么说,一切好像还和他计划中的那样发展着。
裴冽的心一变冷,这些人一个个抢着对洲洲嘘寒问,可是无一人肯动脑去想一想,洲洲究竟需要些什么。
而裴冽再次从人群中退去,到沙发上拿起了靠枕,床边却已经被堵得不通,他本就挤不去,更无从谈起将靠枕安置在云洲后。
若不是两只手都拿了东西,若不是怕吓到洲洲,他都恨不得再扇自己两个掌。
从前的自己,简直混账得离谱。
于是裴冽一手抱着抱枕,另一手从桌上拿起无人问津依旧的杯,去墙角的饮机接了一杯温,在手背上试过温度后才敢端着杯走到床边。
“都去,”云洲费力地眨了眨,勉驱散了前的汽,冷冷淡淡,“我很好,你们可以回去了。”
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云洲虽然上没什么力气,但也不愿意这些人碰到自己,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实在太骨,和从前那些人看向裴云洲的别无二致。
撑着扶着床沿,云洲终于坐起,数不清的手向他伸过来想要搀扶他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想到要给他的背后垫一块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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