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又下起小雨,没完没了地下,总也停不下来。那个小孩并没有失踪在雨季,而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在距离家门不到两米的距离,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就这样消失不见了。从此往后,他母亲的生活便没有了阳光,雨季和阴霾笼罩着她,伴着她在不同城市奔波和穿梭,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
偶尔这个母亲也会遇到阳光,可当她伸手去触及的时候,才发现这希望的光是如此高热,哪怕轻触一点,都会被严重灼伤。这不是皮肤感官的疼痛,而是一次又一次挖心的刑罚,在无数个城市,在奔波的岁月里,从希望变作绝望,直到生命尽头。
没有希望的。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就算有缘再次触碰,这缺失的三十三年要如何填满,这颗已经无所牵挂的心要如何拯救?
在蔡叡翰硕大的别墅,在无休止的雨里,也时候该对过去做一次了结了。硕大的雨珠落在玻璃门上,外头的花园还依稀能见,这样的房子即便在郊外,也要市值七千多万。
客厅被清空,除了对面的父子,再无其他。彼此情绪都不好,对立而疑惑,随时都要一触即发。
“就我们三个人,没有其它人,没有监控,没有窃听,有什么就说吧。”蔡先生脸上写着不快,这位不速之客直接杀到了自己最隐蔽在郊外的别墅,以解开所有谜团之名,毫无忌惮地点名要见自己父亲。
瞥一眼沙发另一头正襟危坐的老人,石臻忽然想起小狐狸说过蔡一栏似乎压力很大。按时间算,他不过也就六十岁的年龄,可这沟壑纵横的脸,却是说70岁也不为过。这些岁月的痕迹,是生活所迫?还是压力过大?或者良心难安?
“今天的事只我们三人知道。”蔡先生像是重复,又像是一种威胁。
石臻全当没听见,只淡淡看着老人说:“当你用紫色小车骗走那个孩子的时候,内心是怎么想的?得意吗?”
“你在说什么?”蔡先生大怒,他万万没想到,石臻上来就是直接挑衅,根本连招呼都准备不打。
“这个小男孩每天吃着你做的饭菜,应该觉得你是个做菜很好吃的叔叔吧?”石臻仍不依不饶继续发问:“被调查的时候,内心能平静吗?你有没有见过他妈妈当时绝望的脸?或者,听到别人描述那个已经失魂落魄母亲的状态,内心会有少许疼痛?”
“闭嘴!”蔡先生跳起来,就要冲上来和石臻干架。突然,他的手臂被人死死抱住,他回头,看到自己父亲已经泪流满面。“怎么了?”蔡叡翰皱起眉头,从那些清晰的问句里,似乎有了答案。
“因为是幼儿园的厨师,所以有机会接触小朋友,而且可以让他们放下戒备。可是……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可怜的单身母亲呢?因为她住的地方容易得手,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石臻冷冷看着,冷冷发问,虽然他明明知道对方既不能说话,也不会写字。
“你如果现在要我出手,我可以阻止不让他继续说。” 蔡叡翰看着老泪纵横的父亲,再一次发问,他希望父亲让自己阻止一切,他可以不提内心的疑问。
“呜呜呜。”老人只是摇头,难过地摇头,愧疚地摇头。
“在y区,割舌是一种仪式,即为割舍,不说、不提。”石臻依然故我的讲着自己的话:“其实你不说,也没人能撬开你的口,为什么要做的这样决绝?”
老人摇头,只是“呜呜呜”地哭。
“我不会让你轻易离开这里的。” 蔡叡翰恶狠狠地坐下,蹙着眉头,望着眼前淡定又冷漠的石臻。
“因为王成林吧?你和他也算相识,一个体育老师,一个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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