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趋同(2/2)

麦卡从后扑上来，一拳打在施奈德脸上把他打倒在地，气吁吁地站起来，对震惊的施奈德嘲讽的笑容：“你才是懦夫，施奈德，你连反抗自己的命运都不敢，任他们剥夺你的自由，甚至事到如今，你还要沉默吗？！”

他那双往日甜如糖的眸里，愤怒与悲伤搅作一团烂泥。被压抑的泪决堤而，他一气，一个欣的笑容。

好友仍然选择了和他不同的那条路。麦卡像是卸去了浑的力气，他疲惫地松开手，施奈德得以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裳。两厢沉默，也应言尽于此了。

他甚至大发慈悲地走近，安似地拍了拍好朋友的肩膀：“自由被剥夺，人生被剥夺，连也被剥夺——这就是你的神赐予你的。”

“现在、我们终于一样了。”

手的在他恶毒的话语中颤抖起来，望着如他所愿痛苦表的施奈德，麦卡终于受到了一丝快乐：“难受吗？悲伤吗？是不是恨不得立刻就要逃离这里的一切？所以我说，你应该懂我的。受到了吗，这就是我一直、一直在忍受的痛苦！——”

“……那阿奎拉呢。”

“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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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耸耸肩：“她从今往后的人生中，无论如何你都无法占据太多的位置，相反，和她待在一起，只会给她添麻烦——你那个‘门’，会伤害她吧？”

“你才是懦夫！”

“可是……”施奈德颤抖着，为被宣判的命运而战栗，他艰难地把句说来：“我、从诞生起，就必须要这么……如果我不的话，谁来打捞那些知识？怎么能让那些智慧的结晶，就这么遗失在时间里呢……我怎么会不害怕，可我是观星众的少主，这是我活去的意义啊……”

麦卡冷酷的话语刺痛了他的心。施奈德揪衣角，背对着好友，沉声说：“你不过是逃避你的责任罢了，麦卡，你的亲和力那么众，注定就要是一代持火者，你将会成为锻造之神的国度、艾里奥塔瑞繁荣与安定的一面旗帜。别再继续个懦夫了——放你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你该接受你的命运。”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施奈德慌起来，麦卡却不放过他：“你上她了，但你剩的寿命不到二十年。你陪不了她多久，而她也不会选择你，就前段时间来的她那个监护人，”麦卡心很好地了个哨：“他比你好得多。”

之间冷静了来，用力将麦卡的手拽开，试图将话题拉回正：“你懂什么，在我之前所有的祭司都是注定这么过完我们的一生的！况且‘星空’是我们目前唯一能从过去带回知识的手段，拯救那些被大混战毁灭的珍贵史料，你怎么能称这样神奇的技术是痛苦……这明明是神赐予的奇迹。”

“奇迹？”麦卡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咧开嘴笑起来：“你那本不顾你死活、从今之后也将一直折磨你的东西叫奇迹？别自欺欺人了，施奈德，承认吧，我们不过是被神诅咒了！”

“她要怎么办？”

他一把拉住施奈德的衣服，把他从地上扯起来，直视那黑布后幻彩的双眸：“回答我，你真的甘心？所有人都知你活不过35岁，你以为你那脆弱的神能持多久？反复地、反复地在那个世界里死去，你只会像前任祭司一样被折磨到发疯，最后在惶惶不可终日里结束自己的生命……你真的能接受自己的人生落得这样一个结局吗？”

“……”施奈德说不话了，麦卡又是记恨又是畅快地笑起来：“幸福就在前却无法碰的觉怎么样？懂了吗，你就是这样不被允许上任何人的神的傀儡！继续看着她吧……看着她永远也不会属于你。”

“……”

短暂的寂静中，麦卡的声音从背后刺向他，没有预料到的名字让他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