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行舟 第175节(3/3)

为先王嗣，若能平安无事，是我焉弥大幸。”

“那你说。”则南依绕着他走了一圈：“我要不要把小王的所在禀告摄政王大人？”

“夫人行事，何须我的认可？夫人几乎是焉弥第二尊贵的人，一言一行完全可以随自己的心意。”

则南依陡然站定：“不，有一你说得不对。”

族纹丝不动。

“焉弥第二尊贵的人不是我。”则南依敛起笑容：“是乌石兰。”

族像石像般绷笔直的，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左手的手指略微一勾，旋即又故意伸直，贴在侧。

但随后，他就清楚地意识到，即便是如此微小的动作，也绝不可能逃过则南依的睛。

他一转动珠，最终与则南依的视线直直对上：“夫人为何要提到叛徒的名字？”

“叛徒么？也许是吧。”则南依的笑容里带着意味不明的幽意：“只是很快，叛徒就不会只有他一个了。”

“……”

不需要面前人再开，这位素来行事狠辣、雷厉风行的北方族就等不去了：“不要再和我绕弯了，邪朱闻为什么会召你王都，各缘由想来你早就知晓，就算你再不愿意背叛，也要为你的族人打算。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此战对上大承而大胜，邪朱闻会对你和辛良族如何？”

族默然不语。

则南依嗤笑一声：“别再天真了，你救邪归仁的那一刻，就注定回不了了。以邪朱闻的实力，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知他要杀的人被你藏在你的地盘，待到大战结束，他没有再需要用你辛良族的地方，会不会以这件事为借来对你族大行杀戮，就只有天知晓了。”

“……”族不知是自欺还是欺人，咬着牙：“我辛良族对摄政王一片赤诚，朱闻大人不会——”

“不会什么？”则南依挑眉：“不会杀你，还是不会杀你的族人？辛良遥对他还不够忠诚吗？他为焉弥立的功劳不够多吗？还不是说杀就杀。你以为邪朱闻是什么人？别让我发笑了！就算你不想活，我则南族也绝不会束手就擒。”

她最后的话已经说得相当直接，几乎是在摊牌。

族抬起手，狠狠向皱的眉心。

须臾后，他像是定了决心，呼一气，然后说：“今天的谈话，我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则南依对他的油盐不倍疑惑。

“但是——”族从咙里挤一句话：“我可以向夫人保证，倘若夫人的心愿得以实现，我辛良族绝不会反抗。”

则南依一怔。

族望她底：“我向夫人保证，如果夫人赢了，你就会获得我辛良全族的支持。相反，如果夫人输了，我会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继续安静地守在摄政王边，直到一个时机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