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们是撞上了痴女负心汉的戏码,此刻不由为那错付了心的女而叹惋。
西门雪见他停脚步,沉默一,忽然:“我说的话,不论何时,你尽可信。”
亲手毁了旁人的光明,还是用如此血腥残忍的手段,这为恶之人莫非竟连为人仅有的一丝悲悯之心也丢失了吗。
一路上不是没有遇到过和之前同样打扮的巡逻守卫,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全都失去了睛,双无法视之,他们只能用双耳的听力来知。
梅惊弦与西门雪都有了准备,行走间更是悄无声息,连呼声都几近于无。
西门雪手上提着灯笼带着梅惊弦不时路过那些守卫,明黄的灯光照亮了他们那张没有睛的脸孔,对方却丝毫不觉。
而所见的这些人,他们的睛并非天生不能视,也不是被一招刺瞎,而是被人一针一线缓缓合的。
西门雪看着他羞赧难抑的模样,不愿让那不堪耳的声音污了他的耳朵,牵着他转离开。
之不去的压抑与沉郁。
他们早已知不到光明了。
梅惊弦细听片刻,初时有些困惑,接着面渐渐发红。
梅惊弦心中生了一重的悲哀。
接着是男不屑的嗤笑,“什么梦呢?就凭你也想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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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似乎笑了,:“你不知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不能信的吗?”
听那男声音中的鄙薄与轻视,梅惊弦脚忽然一顿。
女的声音变得急切了起来,“可是、你刚才明明说喜我、要带我走的……”
他一时间又羞又臊,埋得低低的,连看都不敢看西门雪一。
随着他们的行走,那隐隐约约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你什么时候带我走?”
他们没走两步,只听后的动静渐渐小了来,女柔媚的声音响起。
但曾经的满楼又是经过了多少次跌跌撞撞和灰土脸,从而导致如今能如常人一般行止坐卧淡然自如?
满楼同样目不能视,然而他格宽和生命也生活,从不因自己的疾而挂怀,也是因此,见过他的人都不自觉的忽视了他这一缺陷,只将他视作常人看待。
他虽然没有经验,但活了两世,到底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愣青,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听到夹杂在其中的属于男的污言秽语,又哪里还能不明白?
西门雪似乎也听到了,两人对视一,便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梅惊弦握了西门雪的手,沉怒间,耳边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