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带了,其余的家主也不得不躬腰来行礼。
无论遵循周礼还是汉礼,酒宴的礼仪都是非常繁琐且啰嗦的,敬天敬地敬鬼神,敬主人敬天敬古今。
李钦载笑听着众人畅言,只是安静地听着,很少言。
“吴郡朱氏,枉法不端,谋划制造命案,妄图煽动民舆,诋毁忤逆天钦差,罪不容赦,当满门查抄拿问。”
寒暄的话已说完,该说正事了,今日望族家主们齐至大营,难真是为了喝这顿酒?
举杯饮尽,家主们愕然互视。
帅帐,李钦载穿着一正式的官服,圆领紫袍,璞巾,坐在帅帐正中笑望着家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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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吴郡顾氏的家主站起,先是客气地行了一礼,然后问:“老夫斗胆请教李郡公,您刚才数落的吴郡朱氏之罪状,可有查实?”
家主们站在帅帐与李钦载的目光对视,片刻之后,陆松溪率先躬行礼。
谁不听话,谁就是第二个第三个吴郡朱氏。
不知为何,帅帐寒暄的话语越来越少,直至最后,帐陡然安静来,每人都端着酒盏,凝视着琥珀的酒。
酒过三巡,宾主席间开始没完没了的寒暄废话。
家主们也跟着杯。
见众人行礼后,李钦载这才哈哈大笑,起回礼。
(本章完)
沉默许久,李钦载端杯,地:“……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李钦载微笑:“都昌县命案已经查实,其余的罪状,百骑司正在搜集之中,数日会固定证据,呈送安天御阶前。”
时隔大半年,上次安初识之后,今日又再见。
家主们的脸顿时沉了来。
大唐的酒宴不是什么场地,酒宴的规矩是不能少的,尤其对这底蕴厚的望族来说,他们在外面行走的招牌之一,便是滴不漏的礼仪。
祝酒词说得一一的,但一个字都听不懂,佶屈聱牙的词汇令李钦载一脸懵。
面前的钦差还不到三十岁,家主们大多已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但此刻帅帐只论尊卑,不论幼,家主们只能向李钦载行礼。
李钦载说完后,帐又是一阵窒息的寂静。
同时这句话里还包了一层威胁的意思。
良久,李钦载举盏敬了众人,饮尽后搁酒盏,缓缓:“知你们想问什么,我主动说了吧。”
最后到主人回敬客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钦载的脸上,等着李钦载说一番奥的祝酒词。
首先介绍江南的风土人,然后便是江南的产,当然,男人们聚作一堆,不份再贵,总免不了讨论女人。
“诸位家主,安一别,久违矣。”
“吴郡陆氏,拜见李郡公。”
陆松溪微微一笑,带陪着一饮而尽。
然后李钦载请众人座,家主们坐定后,曲们端着酒菜帐。
李钦载这句话信息量很大,言外之意有两层,一是先斩后奏,皇权许可。二是先灭门,再找证据,就是这么蛮横。
李钦载有尴尬,特么的请客喝酒前也没料到这况啊,我该说什么?要不装醉过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