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旗上至今还沾着郑三郎和许多袍泽将士的血,而这杆大旗一直被李钦载妥善收藏,旗帜上的血迹已涸,变成了褐黑,结成了块,但李钦载一直不肯换新旗。
“乖乖给我回去,别我在最暴躁的时候扇你。”
“回去准备,还有就是征求伱父皇同意,过几日咱们就启程了。”李钦载挥手,扭咬牙切齿继续跟池塘里的鱼儿和蛤蟆较劲。
李家曲五百人,皆装备火,整齐地跟在李钦载后面。
三日后的清晨。
前行的曲打了辽东郡公的全副仪仗,领的人手中一杆大旗,上面沾了斑斑血迹,看起来颇为陈旧,上面一个硕大的“李”字,在安的晨风中飘扬。
李钦载看着队伍前方那面熟悉的旗帜,心中顿觉豪气丛生。
这杆大旗正是当初句丽时,乌骨城外一战的帅旗。
李钦载两一亮,天家牌盾?这个……可以有。
它能让他心安宁,勇往无惧。
在他心里,这面旗是信念,是忠贞,也是汇聚无数袍泽英灵的护符。
“弟虽非嫡,但也是天家皇。先生此去江南,难免惹人嫉恨,若遇到杀之祸,弟挡在先生前面,谅那些宵小也不敢公然对皇动手,这个理由如何?”
(本章完)
今日,这面大旗重新启程,大旗之,家国永安。
虽然不知这面看起来脏兮兮的旗帜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人们可以肯定,那一定是个气回的悲壮故事,让人仅只看一这面大旗,便不由自主从心到敬畏。
这么草率就答应了?我还准备了一肚说辞呢。
李勣皱眉:“大概意思是没错,但不知为何,这话从你嘴里说来,老夫却忍不住想死你……”
李钦载哈哈一笑,再次地回望亲人妻儿,朝众人行礼后,转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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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钦载面带微笑,与妻儿一一拥抱别,又跟李思文夫妇以及李勣行礼。
沾满涸血迹的旗帜,在安城的街巷上穿行,引无数路人侧目。
众人送到门外,李勣缓缓走来。
“你早说呀,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李钦载念叨几句后,立痛快地:“好,我答应了。”
李素节一怔,张嘴言却不知该说什么。
国公府外聚满了人,上到李勣,到普通的杂役丫鬟,全都聚在府门外,依依不舍地看着李钦载一步步走门外。
便当个小官小吏,学到的更多。跟着我能学到个啥。”
“如果刚才那个理由不够,弟再说一个理由……”
李素节却仿佛铁了心,死活不肯走。
李钦载揖行礼:“是,爷爷放心,孙儿不是那迎难而上的,遇到危险肯定第一时间就跑了。”
…………
“钦载,此行江南,祸福难测,行事世当万分小心,切不可冲动,遇险则避,遇难则退,你自的周全更重要。”
当时举着它,刀架脖上也不肯放手的,是那个憨厚魁梧的山东大汉郑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