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传家立后(2/2)

李勣哂然一笑：“生死有命，何来晦气之说？不提不言难就能避免吗？活到老夫这把年纪，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李家这几代人丁虽说也算兴旺，但孙多是庸碌之辈，老夫若不在，怕是弹压不住这些不肖孙，除了你。”

“若非天临机立断，帮你转圜周全，单就你废江南八大望族一事，咱们李家就会坠渊，你当真以为江南八大望族是柿，任你拿？”

李钦载没想那么多，只是皱眉看着李勣。

冲动的事，也不算过分，谁年轻时还不是个人渣呢，爷爷您年轻时……”

大唐两代帝王皆非继承，那是有原因的，原因不可说，不敢说，要不你也发动个玄武门之变试试？

“老夫如今只担心李家兴衰，怕孙无福消受富贵。”

说着李勣望向他，中笑意：“钦载，收金齿一事，得不错。”

李勣苦笑：“可惜你不是李家孙，敬业虽看似稳重，但心终究有些不正，将来他若继承英国公爵位，不知会不会给李家带来祸事，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老夫多希望你来继承……”

正因为天家坏了规矩，他们才更需要一块遮羞布，需要面的掩饰，绝不允许别人也这么。

淡淡的一句夸奖，李钦载的心却雀跃起来。

李勣表很平淡，但李钦载看得他没生气，不然自己真闯了这么大的祸，李勣不可能保持淡定，早就抄兵满院追杀他了。

话没说完，李勣两圆睁，喝：“！老夫年轻时可没你这么浪！”

话说到一半，李勣突然住，苦笑摇。

“罢了，你与八大望族结仇，说到底是因为上官家的是非，冲着你为上官家，也算你是个有有义的，老夫便不苛责了。”

无论皇位还是爵位，继承都是要讲规矩的，最大的规矩就是立嫡不立庶，立不立幼。

李钦载笑：“孙儿事其实没那么冲动，废江南望族一事，在孙儿动手前，其实已好了安排，天不是帮我转圜，而是孙儿与天一搭一唱，爷爷您莫误会。”

尽天家坏了规矩，但并不代表臣也能坏规矩。

李勣若是想把英国公爵位传给李钦载，朝堂一定会炸了，李治就算想偏袒都找不到理由。

当初办完这件事时，他都不觉得有多兴，可此刻李勣的一句夸奖，却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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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很独到，西南金齿确实是兵家必争之地，你一相中，并使计将它到手，老夫自问都很难到，李家有若此，老夫死而无憾矣。”

这是铁打的规矩，不能变。

李勣看着李钦载，沉声：“所有的李家孙里，你是最的，如今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已爵至郡公，又得圣眷，你这一脉应该能兴旺数代而不衰，但其余的孙……”

李钦载一，低声：“爷爷刚为大唐立旷世之功，何故说此晦气话。”

他不知李勣今日怎么了，为何有一代临终遗言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