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七八岁,从故事里听到放火烧山的片段,便去杨老太太跟前念叨,说着话就掉了泪,直说自己没见识,给老太太疼坏了,立时在郊区买了宅,连同后面的一片小树林,淋上煤油,一把火烧了,杨家人齐齐坐在跟前赏火景。
虽说自己掏钱烧着玩,这没什么可指摘的,可韩俊明心里就是不舒服,尤其那杨宝珠缠上他之后,他屋里的东西就没个好的。
师父给的野山灵芝,没有千年也有百年,他惜得不行,可杨宝珠满不在乎,小手一伸就掰一块,要不是他疾手快,是从她嘴里给抠了来,等她鼻血,不得把老韩家都了给她赔不是。
韩俊明想起这段就浑难受,这哪是福气,分明就是祸。
“咱家庙小,禁不住这么大佛。”
“呦,合着你是想找个好拿的?”二姨太心是不错,好珠便言逗他。
“那杨宝珠不过是了,年岁小,没轻重,可我瞧着,你只要愿意,她对你也是言听计从的。”
韩俊明脑袋摇得像波浪鼓,“她跟小娘没法比。”
二姨太笑了,“剃担一,也不知在哪儿。”
“怎就一了??”
韩俊明不乐意了,萤嘴里是嫌弃他,可也没拿他当外人,要不然怎会有事就往他屋里躲。一想到那晚她赤的背与翘的,韩俊明又起一丝旖旎的心思。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瞧你急的。”二姨太将妆奁一扣,不再同他纠缠,“对了,明儿穿神儿,也别扎。”
“什么?”
去看人家孩的,他自然不会成为重,穿什么重要吗?
二姨太扭过来,挑起眉问,“你堂哥不是有些收藏?帮我问问他那些宝贝,咱也收个差不多的。”
*
二姨太同韩俊明在楼上说话的功夫,萤同韩心远用了饭。
吃得差不多了,银杏来收拾东西,她许是染了风寒,活的时候咳了几声,萤便让她歇着去,自己接过手来。
韩心远起也要帮忙,萤瞧了一便劝,“你坐着吧,仔细疼。”
这么一说,韩心远倒起了逆反,“我早好了!”
萤无奈摇摇,“那你也多歇歇,伤动骨一百天,这些天有没有时吃药?”
她问的是韩俊明开的那些汤药,韩心远不屑地白了一,“没。”
“那怎么行!”萤焦急起来,“你想一辈拄拐不成?”
韩心远满不在乎,还将抬起来,鞋底踩上凳座面儿。
“大姨给我看过了,贴了两贴膏药,我现在啊,健步如飞。”
萤半信半疑地将他的卷起来,随着小来的越多,她越能清晰地闻到膏药的味。
韩心远说的大姨,自然是徐家的大小徐梦雅。
萤晓得她是懂医的,却不知她的医术竟能比韩俊明这个中西合璧的医学生还要厉害,短短几日就让韩心远像个好人一般走动。
在瞧见那膏药将他的膝护得像包之后,萤略略叹气,勉放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