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归嫌弃:“这是……你过嘴的纸?”
他躺在留有谢知归气味的床上,闭着,双手握着手机。
但确实如她自己所说,她的行不容任何人质疑。
我只等你到明天。
上耳,一本看完不间断地拿起一本书继续啃。
但它一晚上都很安静,不吵不闹。
她又笑嘻嘻,得意:“不过你是我弟弟,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画。”
第二天,谢知归参加完考试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照顾谢清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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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过去的时候,手机没响,他想谢知归功课应该很多,还没有看完腾时间来。
“我都考完了,你给这个有什么用。”
而医院里的谢清元也早已呼呼大睡,手机被她关了机压在枕面,有动静她也听不到。
“你不是还有其他考试吗?带着嘛,你落了那么多课,挂的科多了毕不了业怎么办?”
“你们还没断净?!”
谢知归看了看谢清元的睡姿,跟仙风骨四个字一边都沾不上,如果不说她在天师府的资历和地位,别人见了她只会以为她是个暴脾气且打人厉害的神小妹,拉着小孩离她远远的。
只有明匪玉一夜未眠。
谢清元穿病号服盘坐病床上,神神秘秘地给他手心了个东西,摊开一看,是一团皱的不成样的符纸。
明匪玉着那个手机,盯着漆黑的屏幕,面不虞,手背上青黑如藤蔓的血分明,好像在忍耐什么。
坏了,言了。
一天多了,没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
现在回医院拿手机打电话太晚了。
阿归,你又骗我。
离开医院前,谢清元要走了他的手机,把她自己的给了谢知归,省的明匪玉老打电话来烦他复习。
谢知归知瞒不过她,承认了,“昨晚刚聊过。”
你说你很忙,你说会来找我……
……阿归,明天你一定要打电话来。
而千里之外,雾山,这里到了晚上宛如无人之境般死寂,只有谢知归住过的那栋木楼亮着蜡烛光。
“怎么还在聊!”
“没有万一,你可以质疑月亮是假的,但绝对不可以质疑你我的行。”
谢清元拿手锤了他一,“瞎说什么,真没力见,这是逢考必过符,很灵的,你都不知,那些家要提前一年来观预约,大价钱求我写我都不一定给他们写,这东西还要看缘的。”
“万一呢?”
明匪玉坐在他躺过的床上,手边放着几件他留的衣服,房间里的东西和摆设几乎没动过。
谢知归回到家,放书包准备开始学习的时候,突然想到昨天好像答应了明匪玉要打电话过去的。
既然要冷落明匪玉,就要狠心到底。
谢清元说的对,反正明匪玉不能追来,就算知他故意疏远他又能怎样,还能追到他家门责问他吗?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在他的脸上,他那双妖异郁的眸赫然睁开了,里血丝漫布。
对了,学习。
他从书包里拿笔记本,打开台灯,赶开始了后面的复习,让知识排斥掉脑那些七八糟的事。
在谢清元烈要求,谢知归勉为其难把东西放袋里,虽然他还是觉得这是谢清元的嘴纸。
谢清元“切”了声,拿手枕着平躺去,闭上放松,语气不以为意,“哎,他不了雾山,你怕他什么。”
“明匪玉最近还在联系你吗?”谢清元看着他的脸,忽然开问。
他旁蛊虫们早已烦躁不安,满屋到飞,发不耐烦的嗡嗡声。
他们,终究两条路上的人。
还是算了吧。
“啧。”
既然他不能来,自己也不可能回去,这段扭曲的关系不可能持久,迟早是要结束的。
于是继续等去。
谢知归中划过一抹迟疑,谢清元看到了。
他腾地站起,走之前看了时间,指针已经指到晚上十的位置,于是又坐了回去。
谢知归定了定神,疲倦的眉心,不再去想任何有关明匪玉的事,他现在要关心的是他自己的生活,在人类社会的生活。
谢知归嘴角了,破符的神乎其神,这东西要有用的话,岂不是猪都能上大学了。
“你也说了,明匪玉有偏执,我要是直接和他说,把他激怒了找上门怎么办?只能先慢慢冷落他,后面挑个好的时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