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炤炤……你没走……”
窦炤蹲来,本不去看贺荆仙君现在什么表,她似乎无动于衷,“没有仙君,我离不开这里。”
离不开这里,以后就见不到师兄了,师兄会很着急的。
贺荆没说话,伸手去抓窦炤的袖。
但窦炤的手轻轻躲开了,“前方是有一村庄,我带仙君过去理一伤。”
说着,窦炤就准备拖着贺荆往村庄方向走,还不忘问一句,“仙君上可否有灵丹妙药?”
“没有。”他来的急,本没来得及带什么。
贺荆有些恍惚,此时他和炤炤之间的氛围平和的好像从前,很久很久的从前。
“如今仙君是否等于一个废,无法动用仙力?”这话窦炤说得直白了一些。
可贺荆仙君的样看着是很差,差到她觉得他心脉都是震碎的状态,且极难恢复。
废。
听到这两个字,贺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一,他,很是虚弱,“是。”
窦炤没有再多问什么,拖着贺荆往村庄方向走。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路上只有藤条在泥沙地上划拉着发的沙沙声,不太悦耳,却至少抹平了这平静带来的太多不安。
“以后叫我阿荆,不必叫我仙君。”贺荆再一次提起。
窦炤想起来从前也是贺荆仙君让她喊他阿荆的,因为在凡界行走,叫仙君诸多不便,她便一直喊着他阿荆阿荆,好像这么喊着他,就和他亲近许多一样。
“我叫你贺公吧。”她声音清脆明媚,像是冉冉升起的旭,“旁人问起来,就说你我二人并无关系,路上偶遇便结伴一起走,仙君就叫我窦姑娘,本我们也不熟。”
“喊我师兄吧,就当我们是行走在外的师兄妹,行事也方便一些。”贺荆轻轻提议,他听过她喊卫漱是的声音。
却被窦炤一回绝了,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显得很是无而不给面,哪怕对方是九重天的仙君,“不行。”
贺荆仰着脸看窦炤,却看到了窦炤尖尖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语气都轻快了几分,“我师兄叫卫漱,我喊别人,他会不兴,我师兄看着脾气温和,特别大方,但实际上特别小心。”
贺荆见到她提到别人这样兴的样,心如寒冬,手握成了拳,掌心的都要被抠来,一张脸克制不住的冷来,“你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