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千源恍神的这几秒,蓝细剑划开空气,发了嗡嗡的剑鸣声,多了好几个光影的残像削过前黑压压一片的区块,离他们比较近的那些黑人影像是被溶解一样发嘶嘶声,但笑声依然存在,彷彿在嘲般。
式神不为所动,手指轻拂剑,那层光正在逐步加并笼罩在细剑上,银白、蓝纠缠在一起,形成另一光,无法合的银和蓝,在短短几秒化成许多光的锐利碎片,飘浮在祂周围的空气中。
梁千源摀耳,很哀伤的觉得自己最近有耳聋的危机,连续好几次都听到尖锐到像刀直接戳耳的凄厉叫声,老实说很折磨人。不过如果忽略耳边的尖叫的话,式神老大还真是帅气到让人羡慕,这才是他想像中真正的除灵啊!
他怕的要命,因为他能的事很少。
「还不快!」无视于对方惊叹的目光而开促的式神,显然耐不比主人多甚至还更差了些。
杀气远远压过周遭那些恶意的笑声,目光如炬,那视线就像是警告他不准就这么退缩,八成他还是会倒在地或者乾脆的昏倒逃避现实。
但梁千源本没有办法搭理。
不是睛所见的还是脑袋里都是稠到几乎溢来的黑,他到有反胃,那是极端不舒服的觉,像是有东西在拉扯,想让他把手上的相机摔去,他看到数不清的黑细丝缠绕在手腕上,沿着地面上牵引至地面,虽然不仔细看不会发现也没有被束缚的,却无形加重了手上的压力。
这瞬间,梁千源好像听到了其他的声音,这句话里包了其他的声音,很微小的话语,其他的意思。
从……
黑的影如烟散去,又如滴般逐渐凝聚成形,一个个黑的脸咧开恶意的笑脸。
「不……要……碍事!」依然是许多人的声音。
纯白到连闭着都觉得刺的光线是玖鹰,厚重的黑却是能把人涂满并抹煞其存在。但是黑有浅之分,而在这之中又以一个地方被染黑得最为严重。
「等……那个……我要怎么……」儘说要他去找那个放了咒的盒,但他真的不知该从何找起,原本一开始还有顏、能看得正常家摆设的四楼楼层,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他有怕脚步一旦踏去,就会直接被拖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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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勉自己冷静来,梁千源闭上睛,不让前过于惊悚的画面扰注意力,虽然说是要找东西,不过他也不清楚要找什么,只是在闭上睛的时候,他的另一个「视线」似乎又更清晰了些原本被黑乎乎的影笼罩的四周,被遮住的家及摆设已然看不清楚原来的面貌,几乎成了另类的幻影。闭上睛时世界却是简单的二分法,黑的,白的。
这次那另一个声音倒是清晰了,有熟悉……「?」在哪边呢?周遭的黑散去了些,被式神的力量得如退般的褪去,总觉得这个几乎被埋没的声音没什么恶意。
「拿好,不要离开手。」并未回过,简短有力的句。
黑影像是受到什么威胁般登时狰狞了起来,地板正在崩坏,已经看不原来顏的磁砖发大的声响,碎裂了开来。
「你们早死了。」简短的这个已知的事实,袖一挥,无数的光碎片像有自己的意志般四飞散,分别刺穿那些形,稠的黑影在接到光碎片时猛然炸了开来,形又再度被打散,不同的是,这次不再是笑声,而是像被戳到什么痛的惨叫。
「!」在地上,他记得自己刚刚有掀开某个磁砖,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