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礼拜二开学,我到礼拜五才出院,因此我多赚了一个礼拜的假。
出院后,我请妈妈带我去警察局。
她现在很宠我,也就没有多问。
到了警察局,我告诉他们,我们学校后山有一间小木屋,里面有尸体。
「小妹妹,话不可以乱说。」警察叔叔完全不相信我的话。
我把照片拿出来,警察叔叔一看,马上就信了。
他来其他同事,他们看了,都一脸错愕。
另一个警察帮我做了笔录,我把照片拍起来才交给他们。
报完案,回到家后,妈妈问我哪来的照片。
我对她露出神秘的微笑,摇摇头。
因为太多人……或鬼,总爱对我露出这种微笑,所以我也学会了。
她叹口气,叫我自己注意安全,就放我走了。
走进房间,我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抱着一颗血淋淋的头站在门后。
我毫不犹豫地对她比中指。
经过一个月,我已经可以比中指比的心安理得了。
她看到我的中指,把头接回脖子上,身上的血也消失了。
「姊?」
林依站在那里没说话,只是对着我笑。
我把她忽视,去画我那画了好久都没画完的画。
「我要去投胎了。」林依对我说。
「嗯。」我没说什么。
她抱了我一下,交代我要好好听妈妈的话。
我看着她的制服,问了我最想问的问题:「姊,你是不是那个在音乐教室上吊的学姊啊?」
「呵呵。」她笑了几声,走出去看妈妈。
真的是?我觉得可以见到传说中自杀的学姊,是件很不得了的事,我一定要去跟我同学说。
她离开后,黑白无常就出现在我房间,身边还带着刘欲如。
我把手机拿出来,打开那几张照片给刘欲如看。
她一张一张的看,看到自己的照片时,马上露出齜牙咧嘴的表情。
全部看完后,她对我微微鞠躬后就消失了。
我想这应该是道歉的意思吧。
结果,她消失后,我的手机就这样摔到地上。
我紧张得把它捡起来,幸好没有裂掉。
「你该把鬼眼关掉了。」白无常说。
我无所谓,因为我真的不想再看到鬼了。
我对他点头,黑无常遮住我的眼睛,几秒后,我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再次来到之前上吊的地方。
有个小男孩站到凳子上,套上绳子,接过剪刀。
我看到他的眼神游移不定,最后,他拿起剪刀,准备把绳子剪断。
绳子断掉的那剎,我听到有个声音告诉我:「这里是梦,上吊是离开唯一的方法,他剪断绳子,所以他离不开了。」
睁开眼时,我又回到房间里了。
但这个房间不是我的房间。
我环顾四周,心里困惑着:我的鬼眼不是被关掉了吗?
接着,我意识到,这里根本就不是房间,是病房,而我就站在病房门口。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像木乃伊一样全身缠满绷带,身上还插着一大堆管线。
身后传来开门声,我来不及反应,门就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位少女,她完全没看到我,直接穿过我的身体。
我死了?关个鬼眼还能死?
躺在病床上的是我?
那个女生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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