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来了?好快的呢!」(07)
「我是电线竿,」
哦?
「呆人!」
「向我敬礼呀!」
「还说什么也没有?」
「您囗袋里至少有三千元吧?」
「进来啦!这是你的家!呆人!」
「而我是你老婆,你什么都有了,知道不知道?呆人!」
「快进来!我在生气的呢!」
「别生气?」
我拜佛三回,说:
「伟大的觉者:在您面前,弟子永远是谦卑的,也永远是微不足道的!」
「啊!老公,弟子彩衣也是!不生他的气了!」
「不生他的气!」
「真的不生气的呢!」
她一边礼佛三拜,一边哇哇叫!
「陪我去散散心!我心情不好!」
「走吧!」
「喔?」
「去穿件裙子!」
「好!」
「记得带手机!」
「撑把伞!」
彩衣穿上一件水蓝色的洋装,十分清爽。
「过来!」
「从这边走!」
她弯下腰来时,我觉得我的眼睛已入了她的洞而合而为一!
她故意靠我紧紧的,把我拦在她胸前。
就这样一步一步下楼去。
也不怕被人看到!
「有你真好!」
「以前生气?也没人陪?」
「没人安慰?」
「还在气我?」
「我是气自己!」
「气什么?」
「只能带给男人消颓!」
「哦?」
「我以前有一个男人跟你一样看不起自己充满了失败主义!」
「我越爱他他越颓丧!后来,他偷偷的逃走了!」
「小雪山!」
「嗯!」
「我跟他不同!」
「喔?」
「你是不是把他照顾得太好了?」
「我只是不让他去工作?」
「而我只是提醒你,心中有佛,热恋才不会出毛病!光爱一人会把她爱死掉!」
「为什么?」
「看到她直想干她,一久就失去活在现实的勇气!」
「为什么?」
「男人一进入热恋,就躲在金字塔中,失去生存的能力!」
「无法适存于弱肉强食的黑森林中?」
「女人一进入热恋则不管现实直想吞食这个男人,尸骨不遗!」
「真的?」
「嗯!有耶!我现在只想把你吞掉!」
「你呢?」
「我看到你就用眼睛干你入洞了!你不觉得吗?」
「怪怪的!」
「哈!我以为你消颓了?」
「太小看我了!」
「你不会吃醋?你怎么不追问我跟他的事?」
「因为现在你跟我热恋而不是他?」
我故意抓她下部一把!她可乐坏了!全身倒向我!
「把握当下对不对?老公!」
「是呀!」
「今晚,我们去哪里?」彩衣性情好起来了!
搂住我说:「去不去吃麵?」
「雨中漫步?」
「喂!你的情书怎么这么写?」她骇起来了,说个没完没了的!那样子好像被你入洞了?任凭你怎么发落都可以?她都无所谓!
我们走出庭院!
她撑起了伞。在黑幽之中,两人二而为一,不再说话。走出巷路,是一条水溶溶的大道,向前延伸着,彷彿就要延伸到世界的尽头一般?
这世界本来如此沉寂如此庄严?
只因为分别而一分为二!
又因为执着而累积不放!
人岂有寧日?
心岂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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