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家先生,就连我的妹妹都对钢琴有着如此的寄托,作为一名职业钢琴演奏家的你,想必也存在某契机或,将你和钢琴这一事联系在一起。倘若没有这一联系,我想,即便同时有无与比的技巧和天赋,也无法站上钢琴演奏的峰。不知我所说的可有几分理。所以——还是先前的那个问题——我很想知,是什么契机,造就了你和钢琴之间的牵绊,并使你甘愿为其奉献终。」
时间,如同穿过狭窄的闸门,在无言中缓缓淌。
钢琴家不声。
傲也好,倔也好,任何堪称格的东西,似乎都已全从他的面剥离开来,只剩一个单纯的男人,平凡的男人。他的双目,直直地盯着桌面,又或者是盯着桌上的纸牌,又或者什么都没有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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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钢琴演奏家,阁也一定了解,搞艺术的人,湛的技艺固然重要,但当记忆达到一定平之后,天赋的作用便愈发凸显来。只要通过严苛的训练,能够达到某一技艺准的演奏者数不胜数,但其中真正有天赋的,则寥寥无几——阁想必便是其中之一——而我的妹妹,显然并不有这天赋,所以,就算再勤加训练,也不可能成为一名真正的钢琴演奏家。
我继续说:
说到这里,我沉默来,凝视着坐在对面的钢琴家。他同样默默无语,发遮住了一边的侧脸。
我稍作停顿:
显然,钢琴家对我的话题没有太大兴趣。
「这便是妹妹弹琴的真正缘由——至于不断参加的比赛,其实,只是想给自己寻求一个更现实的理由,使她不至于沉沦在黑白琴键所构建的回忆的乌托之中,无法自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再次开:
「喔……」
「契机什么的,早已记不清了。」
说完,钢琴家站起,穿好大衣,步调缓慢,稍显迷茫地走事务所的大门。
二十名左右的样,想要有一步的发展,可谓前路迷茫。然而,妹妹仍旧孜孜不倦地练习着,就算课业再再忙,每天也要保证两到三小时的练习时间。」
「这一,想必她和我一样心知肚明——也正是因此,每当我看到她在大赛前夕,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练习同样的旋律时,总会心痛不已。有一次,我忍不住问她,为何非要同自己过不去——不必这样拼命,也没有关系的,拿不到名次,成不了钢琴家,也没有关系。妹妹却摇摇,说不是这样的,她之所以日复一日地弹琴,并非为了获得什么名次,也从未打算成为钢琴演奏家。她弹琴,只是单纯地因为,每当手指落在黑白键盘之间的时候,她便能觉到一力量,通过琴键,将她的神与远在另一个世界的母亲连接在一起,就好似回到那遥远的童年时代,在盛夏的夜晚,坐在母亲上,倾听母亲弹奏一首首撩人心弦的夜曲。
「所以,与其实说妹妹是在练习弹琴,毋宁说,她是沉浸在钢琴这一媒介所构成的特殊时空之中——只有在这空间中,才能让她重温到母亲昔日的温怀;只有在这一空间中,才能让她恍然到,母亲其实就在旁,从未真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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