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前,亚麻律排了十多分鐘,这才到他买票。
月台上除了车站和列车人员,还有正在装载与卸货的工人。
从上那件从台湾带来,在寒冷的天里,随温度降而失去存在价值的咖啡连帽铺棉外右侧袋,亚麻律拿手机。他摆着,见时间一过四,他随其他旅客一同走过天桥,步上月台。
「也许她儿刚娶媳妇呢!」
他知该走了。
亚麻律站在郑紫住楼,他连打了三通电话,这是他第一次连续打三通电话给一个女孩。他只揹了陪伴他多年的摄影包,上最近才买的帽,他望着郑紫房间那片窗,说:「再见了。」
他知该如何完成救赎。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亚麻律打了一辆租车,一路到上海南站。他想揭开萧宇桐曾经指引的那个祕密地,金昌。
稍早,郑紫送走一位年近半百的熟客。淋浴时,她不小心让手机掉洗手台。手机后,立刻死机。她看时间晚了,索给自己一晚上的清静,明天一早再去维修。
「卧铺没有了,座还有几张。」
「不好意思,给我一张车票。」
「甘肃,有到甘肃金昌的车吗?」
大地还在沉睡,亚麻律和其他人类,同样不死心的想从大地手上争得时间。
萧宇桐的资料本就是一个引掠夺者的香,谁拥有这块,谁就会成为被猎杀的对象。
郑紫的手机,过去除非生病或特别需要休息,久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夜晚是男人兽大发的化剂,也是她每日工作的峰期。现在则是为了亚麻律而开,让亚麻律随时都能找到她。睡不着的时候,听听和亚麻律说话的微信语音信息,也是一乐趣。
在亚麻律后排队的是一位双手拎着大包袱的先生,一脸羡慕的对亚麻律说:「年轻人,你运气好。通常这些卖票的一耐心也没有,成天摆张臭脸,说不到三句话就想把你给赶走。她竟然愿意跟你在这耗上,真是太打西边来。」
通了。
火车的空调压缩机气孔,排阵阵白烟。
他用力甩,断了这条思路,好摆脱令人自厌的心悸,亚麻律尚未察觉自己心某力量在发酵。这力量不完全由他自己引发,有一天亚麻律会明白,人心若被某个人真心的,就会一棵永远佔据心底一个位置的苹果树。
上海的铁站在虹桥,上海南站是上海普通铁路的主要运输。在中国因为幅员辽阔,四通八达,能载送上亿旅客的火车是最重要的通工,从速度与价格最,五个小时能从上海抵达北京的铁。还有价格最低,速度最慢的绿车,而绿车中最不舒适的便属座。大半夜,有许多旅客,或是因为要转车而在车站外形成一个个小团。
既然如此,被猎杀的对象若只有一个,会受伤的人理当也只有一个。
亚麻律心底有些忐忑,这是过去没有的,「是上海这座城市使得我患了心律不整,还是某人带来的呢?」
「请给我一张到兰州的座,谢谢。」
「去哪儿?」售票大门嗓门不小。
亚麻律拿着车票,薄薄一张纸,通过剪票,象徵的是一段未知旅程的开始。
「这里没有直达车,你可以到兰州转乘。」
「还有卧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