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3/4)

其他位肤无异，很是不同。

抱着来上海探索新世界，顺便完成老师办的任务，间暇再读书的心态，亚麻律步班机，他觉得自己踩在上海这块土地上的每一个脚步都无比轻盈。离开学校，也离开了让他压力的环境。

地铁从地面上的轻轨，逐渐行至地。窗外景一黑，不见蓝天白云与绿树。亚麻律觉得轻盈的脚步顿时有沉重，他没来过上海，他不知在金沙江路站外等待他的，是怎么样一个世界。

站后，亚麻律挑了离华夏师大最近的位置，拖着行李，因肾上素的带动而不疲惫。在了一个小时观察学校四周环境，他选了离学校有一小段距离，金沙江路站与曹扬路站中间的区域，为寻找租屋的范围。这个范围，同时也是黄达提供的资料中汪家五的居住地附近。说是附近，亚麻律不希望跟个案住得太近，也不希望隔得太远。太近，怕大家见面尷尬。太远，他嫌工作不便。

黄达提供的资料大完整，对于汪家人的最后居住地址，黄达表示因为上一次联系已将近一年，不能完全确认。电话号码似乎有换而联系不上，但估计应该不至于搬家。

若是搬离资料上的地址，黄达希望亚麻绿能透过本来的资料为线索，找到个案。亚麻律一心祈祷不要发生这件事，他只想轻松生活，可不想在上海除了在学校面对老师、同学，还得在校外扮演一位名侦探。

寻找房的过程，比亚麻律预设的方法简单，却也累人。上海租屋和台湾不同，在台湾，房客大可以在网路和社区公佈栏上找到可与房东直接联系的电话。在上海，租屋全仰赖仲介，所以上海遍地都是房屋仲介公司，招牌琳瑯满目，但不透过他们，你无法与屋主直接联系。这另外也说明了上海的房价为何节节升，因为仲介佣一年比一年多，而羊在羊上，转嫁给房客的租金自然形成年年涨势。

既然脱离不了仲介，亚麻律只好一家家请仲介带看不同的房屋。上海是个集繁华与古朴于一的城市，新大厦与所谓的老公房，租金可以差到三分之一以上。

刚开始，一切问题都围绕在钱上，亚麻律想稍微杀一价，但仲介开的价格很，基本连一杀价空间都没有。在一个需求大于供给的市场，他们是可以有这样的底气。

后来，问题不在钱上，而在于力。仲介带看房屋全靠双走，亚麻律本来想省一住宿费，老公房没有电梯，五楼直上直得爬楼梯。一些比较新的社区虽然有电梯，但大陆一个社区的范围比台湾大得多，一栋栋、一间间看来，亚麻律走了半天的路，最后找到一个价格还可以，环境乾净，一楼又有警卫的社区大厦，便和仲介最后的商谈。

「可以帮我保留这个房间吗？」亚麻律用手去额汗，对穿着装，福建音的仲介阿姨说。

「保留可以，但只能保留到明天。」

「明天！多保留几天行吗？」亚麻律想起请人帮助的吻，尽可能模仿说。

「不行，每天都有人来看房，更何况我空一天，就少收一天的租金。」仲介的态度很决，就跟带看中间，他手机响起的次数一样，他实在不缺前这位客人。

「那好吧！这房间我要了。」亚麻律故作无奈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