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画廊(2/2)

在穹也停步伐，频率总算契合似的笑着附和：「是个好人！」

「这条路上住着一个疯。」

「目前只认识了一位，她叫叶鸣，你知她吗？」

「透过窗看到也算的话——有。」

「江永杰这个名字，你有没有听说过？」于橙曄压低音量，江永杰这三个字糊地滞留在两人间的空气里。

「为什么大家说他是个疯呢？」

「嗯。」他，依稀是笑了，「忘了告诉你，阿焕老闆的本名叫李焕之，但他喜别人叫他阿焕。我的话，以后叫我阿曄就可以了。」

「怎么了？这条路就算大白天走也会很危险吗？」

他蹙起双眉想了，然后晃晃颅，看起来像是又想又想摇。「我没和她讲过话，只知她家在哪，或许很久以前也有在外面看过她。但从某一个时间开始我就没再见过她了，不过说不定是因为那一带我本来就很少去的缘故。」说完，他仔细端详起在穹的发和五官，接着像证实了什么似的起来，「你们两人的发都是偏棕褐的呢，笑起来的样也蛮像的。」

「没有。」

「大家都叫他fraein，说他是恶创造来的怪。」

「……姊姊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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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崩啾是法语啊，你到底是有什么困难呢？」

于橙曄被最后一句话吓得不小心咬到，齿不清地说：「不是啦，是因为我……」他左右张望着想找一个介绍对象，但在穹看得来他只是不愿被人覷见自己脸上的表，「我爸妈工作很忙，没什么时间理我。」

「你见过江永杰吗？」在穹跟在后，那名为好奇心的火苗此刻已被燃。

「好，阿曄。」在穹于橙曄的发，笑嘻嘻地说，「我姊姊蓝曙尹，你认不认识？」

在穹纳闷地旋过，又看看自己面对着的这条小路。

「是个好人！」

「她送了我一隻猫，我帮牠取名叫崩啾，因为叶鸣她啊有在学西班牙语——」在穹一边说一边模拟怀里抱着猫咪的动作，满脸幸福洋溢，直到一声叹气和将龙扭上的金属声响起，攫住了两人的视线。他们看向声音发的位置，一颗从盆栽和圃附近伸了来，一脸匪夷所思而又忍俊不已的表说：

「是这样吗。」于橙曄不自禁地红了耳朵，他挠挠，暗忖着要赶快换个不那么令人尷尬的话题，「你来之后有认识哪些邻居了吗？」

「他还是个正常人时好像有个妹妹，可是后来发疯之后，她就离开他了。没人晓得他为何会突然成了疯，我觉得他应该是生病了或什么的，反正不可能和狼人或血鬼扯得上关係就是了。」

「我对你姊夫倒是完全不熟，」于橙曄努努嘴，带领在穹转了个弯，「只有从街坊邻居那儿偷听到他是个了不起的医生而已。如果是我就不会走这一条。」他倏地停脚步，伸手拉住在穹的袖。

「是啊，我不喜待在家里。」他奚落地回，「我才要问你怎么什么都不知吧？你不是住在这里的吗？」

于橙曄止住脚步，笑容于嘴角绽放开来。「我知她！她常常买饮料请我喝！」

「所以才在阿焕老闆这里工作？」

「他家里还有别人在吗？」

「可能是因为她是个善良的人吧，善良的人是不喜说别人间话的。」于橙曄说，「话是这样讲，我想我还是有受他人的评论影响，每次经过这里都会选择绕另一条路。吶，跟着我走吧。」

「哎呀，我上次回国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况且当时也都只待在自己家里，除了往返机场的路途之外，本没有好好走过街坊巷——唉，我真有后悔了啊，走在这条路上总觉自己是个异乡客，而你反倒还比较像是住在这里的人呢。」在穹叹了气，肩膀垂了来，「不过你为什么要常来这里晃呢？喜散步呀？还是这附近住着你心的女孩？」

「我也不清楚是谁先传来的，但很多这附近的居民都说曾目睹他经过自己门前，用睁得大大的、白里全是血丝的可怖睛打量门牌，或听见他在半夜发狼嚎般的鬼叫。小孩们都互相传说江永杰不是人类，也不是科学怪人，而是血里着狼人和血鬼血统的混生。」

「你怎么知这么多？」听完他对右前方王太太家养的腊狗阿财的详尽叙述后，在穹讶异问，「你常常来这晃吗？」

「我现在就住在姊和姊夫家。」

「以你的年龄来说，你很理智呢。」

「疯？这儿离我家其实还有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