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眼睛,光芒透过窗户闯了进来。晓霜试着起身,可是右脚立刻传来疼痛。
感觉比昨天更加严重了,现在连起身都有些困难。
等等还要到教室,可是……
她思考着如何是好时,只听见熙蕾翻那处琐碎的声音,她想开口叫她,可是喉咙乾燥的发不出声音。
熙蕾摺好了被子,打开柜子换下睡衣,穿起制服。
她走向晓霜,本来以为机会来了,可是她却停在床位。
一丝冷气窜了进来,她感觉棉被被掀开。
听见熙蕾的叹息后,她又转向衣柜。
她想叫她,然而四肢和声音都像不是自己的,昏昏沉沉的。
她醒着,张大着双眼,但熙蕾没有发现。看着熙蕾打开自己的衣柜,时间像是静止的一样,她忽然停止不动了。
「晓霜,你醒了吗?」终于熙蕾开口。
醒了,我醒了,发现我!发现我好吗?晓霜在心中嘶吼。
她还是看着晓霜的衣柜,而不是回头查寻。
一声沉沉的叹息,她听见熙蕾说。「还好、还好没醒,要是看了你又要乱想了。」
什么?什么意思?熙蕾你在说什么?
杜晓霜转动唯一能自主的眼珠子,她凝视着站在自己柜子前的熙蕾,此时熙蕾从柜子中拿出什么,然后直接转身,并没有面向她的床头。
从熙蕾的背影看,一条绳子滑了下来,光用眼睛看,就能感觉它的粗糙,它有些磨损了。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确切来说她知道,但是她不愿意接受,那是条——麻绳。这东西应该是剧本的道具,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柜子里?
熙蕾摸着脖子上那圈瘀青,晓霜真希望她从没醒来,彧者这只是场梦。
门关了起来,留下她一个人,寂寞的独自一人。
自己真的伤害了熙蕾吗?自己杀人了吗?这到底怎么了?到底都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个问题在心底徘徊,门又打了开来。她听见了,却不想理会。
「你醒了?」熙蕾站到床头,惊讶的看着她。
「嗯。」她回应,声音微弱。刚刚还希望熙蕾发现她,如今却一点也不想。
沉熙蕾倒了杯水给她。
她喝了几口,这才觉得喉咙舒缓许多。可是为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什么?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晓霜看着她。
「刚刚我过来时,你还没醒呢。」她亲切的给她一个笑脸。「你的脚肿的更严重了。虽然知道你不愿意缺课,不过今天还是算了。」
不是这个,你为什么不问?「嗯。」她点头。「刚刚熙蕾打开我的柜子?」
「嗯啊!那时就醒了?」她回答有些起浮。「想说现帮你拿制服出来,再叫你起来。不过最后还是算了,你现在不适合去教室,最少等脚消肿些。」
「好。」她回答。看着熙蕾,她依然没问她为什么柜子会有麻绳。刚刚熙蕾不是已经怀疑自己脖子的伤,为什么不问?只是问了,她又能怎么回答?
「好好休息吧!请假的事,我会帮你处理的。等等会请菲佣来哦,你就好好期待吧!」
晓霜点头,她并没有留意熙蕾的话,心中无限鬼打墙的反问自己麻绳的事。
时间悄悄溜走,早晨还露面的太阳,不知何时躲回了云中。天空在她回神时变成了多云阴鬱的灰。
门扣轻弹了起来,已经放学了吗?总觉得快了许多。也可能是警察,熙蕾告诉了警察,她能怪她吗?谁让麻绳出现在她柜子里。
脚步声显得轻盈,晓霜乾脆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了。
手掌的温度贴上她的额头,脸颊上被轻轻的印了一下。
梦吗?全部都是梦吧!她张开眼睛,一张俊秀的脸庞佔据他全部的视线。
「早安~喜欢这样的起床服务吗?」
晓霜张着眼,看着卓圣颐。
「还没醒吗?我还有别的……」他一边说,一边将手缓缓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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