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转变来的太快太急,一阵混乱失措下,张搴只觉得身子上下是一阵又一阵的火烫刺痛,但全然不清楚自己和展室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或她是否中了枪?
一阵浑沌落下,室内很快又回復沉寂,张搴这才发现自己躺卧在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下头地板传来的阵阵寒气,僵硬了他整个躯体,但却一点没有减少他身体四处不断传来的焦灼烧痛。顾不得这些痛楚,张搴奋力扯开嗓门,叫道:「你们…没事吧!?」
但没有声音回应。这时的展室内死沉地像是午夜墓地,一点声响也没有,安静地叫人有些心悸。张搴努力想翻身瞧个究竟。但这时除了望着顶上泛黄的天花板外,他完全没法子移动一寸一分。他继续努力挣扎着…
突然一张混合着些怒气、火气、杀气的紫青脸孔取代了昏黄的天花板映入张搴眼帘。
「谁要你多管间事?!」黑衣女对着平躺在地板上如待宰羔羊的张搴忿忿开口。儘管语气不甚友善,但张搴却感觉出没有太多的敌意和杀气。
「我…我…只是不想任何人受伤。」张搴喘着气,耐着胸口下的噗咚心跳结巴开口。他不清楚这急奔的心跳,究竟是大混战后喘息,亦或是再度面对这张熟悉脸孔的心动。
「就凭他?哼。他…有本事伤得了我?」黑衣女眉毛一挑,双眸一闪,望着另一头给她掷出的包袱所敲倒,躺平在地板上的尤金,嘴一噘,不屑回道。
「他还好吧?!」张搴急切问道。身上又是一阵如电击般的火热刺痛。
「死不了。」
「谢谢你…」张搴挣扎了半响,勉强挤出句话来。
「谢我…谢什么?」黑衣女瞪着玲瓏眼珠,贴近地望着张搴。这一瞬间好奇已经取代了怒火,俏皮又一溜烟地重回上了脸庞。
「饶他一命。」张搴连咳了两声,以哀求和感激的眼光望着黑衣女,继续努力挣扎开口。
「谁说我要饶他?」黑衣女语气一扬,原本已半褪去的青紫杀气,瞬间又浮了上来。吓得张搴方才吐出的话,差点没给吞了回去。
「不要。你要报復…就报在我身上吧。一切全是我的点子。我才是主谋。请饶…我朋友一命吧!」
「我知道。」
黑衣女眉头一挑,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叫张搴顿时又坠入了五里迷雾里。他不明白黑衣女这是什么意思?但张搴直觉对方应该不会对尤金和自己痛下杀手。
「即然你是主谋,干嘛还仆上来?」黑衣女的明眸一眨,像是闪亮的珍珠,表情泛着几丝好奇俏皮开口。
「我,不希望任何人受伤。」张搴支吾了半响…开口。可不知怎么地,身上的火烫这会已经全传到了脸庞上头。
「包括我?!」
「当然。」张搴眨了眨眼回应。
黑衣女显然有些意外,紫青脸色瞬间消退了九成。只残存一丝偽装的怒气。
「为什么?」
「我,一直…很希望…再见到你。」话方脱口,张搴只觉得一定是给疼痛和恐惧混乱了理智,昏了头,才会叫他说出这么语无伦次的荒唐话语。
「见我?!…是抓我吧!?」黑衣女嘴角一揪,语气中的捉弄显然多过质疑。先前如浅谷溪流般的酒涡,这会泛光一闪,没了先前深沉的阴霾,这会多了些少女的娇羞。
张搴奋力点了点头,说谎向来不是他的专长,特别是面对这样美丽叫他心动的女人。
「嗯。二者都是!」
「你,还算老实。」黑衣女额头一扬,像是位出身高贵的公主,居高临下睥睨着臣属--张搴。
要是以往这个时候,张搴肯定会说个自我解嘲的冷笑话。但这会身上的疼痛和所处的环境叫他忘了幽默,只想着赶快发问,解除自己心中的所有疑惑,并转移痛楚。
「我…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黑衣女的朱唇轻嚅了嚅,红粉脸颊上再现两个足以醉人数日的小酒窝。眉头一挑,展着几分轻挑、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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