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一道门唸完咒语后,他的脸色已是苍白如纸。我实在无法继续假装没看见。
这傢伙完全没顾虑到自己的安危,总是只想着别人,也不会为自己多想想。他就是个可悲到让人觉得心疼的傢伙。
他的体力也连着血色一起消逝了,身体摇摇晃晃的,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费吃奶的力气、要喘好几口气歇一些时间才能接着走,觉得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我提议要背着他走完剩下的到城堡的路。
起初他是怎么也不同意的,直到我对他说:「如果你比我先死了,我一个人该怎么活下去?我又该怎么回到原本的世界?我才不要在这种鬼地方度过我的馀生。就算最后我真的成功了,没有一个见证我成功的人,那还有谁能跟我分享喜悦?」
他才停下一直喋喋不休说着这样于礼不合、要是被看到有多丢人的嘴,涨红着脸趴到我的背上,而我则是早在他说那些话时就蹲在他前面等着他了。
在他趴上来前,我曾回头看他一眼,我看见了他坚定的眼神,就像是在诉说:「我一定会把你安全的送回去,相信我!」儘管脸上得红晕并未散去,但就是让人莫名的信任这双眼睛的主人。
他比想像中还要轻很多,明明在我背上,但轻的像是剩一张皮,轻的可怕。原先他就是一个较瘦矮的人,我想应该每次健检后,他都会被寄过瘦的警告单。
以一位正在长身体的高中男生来说,他瘦得极不合理;他的身高不高,大概167左右吧,在加上内向、特殊的性格,他在学校的形象更加阴沉了。毕竟人们对于跟自己不同的人事物,都很容易自行增加对其的自我评断,原来的我就是那么评断他的。
在一起经歷了这段经歷后,我想我不会再用那种眼光去擅自评断他了,因为他昰一个愿意跟我这种人交朋友,愿意为了朋友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的傻瓜。
这样轻的的重量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我估计这也跟他身体突然变虚弱的事有关。
再稍微走一段路后,我们终于到达城堡的大门前,值得庆幸的昰,这扇门不用念咒语,要不然我就不会进去了。
如果还要念咒语,那我乾脆打道回府。他的牺牲我都看到了,我不想继续装做没看到,与其让他为了救我死去、我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朋友,倒不如回去原本的世界,我们做彼此的朋友。
也许我很快就会被那水声折磨到死,但至少死前我们都是快乐的;换个角度想,说不定我努力一点,后来就会习惯有水声在旁边的日子。有朋友就是不一样,我觉得我充满了勇气,能面对任何困难。
「幸福得来不易,往往知道的越少,越是幸福;距离,让人无法看清彼此,却也能有一种美,因为,看不清所以能够想像他很美好,又或者想像他很不好,从而选择接近或远离。选择了接近有接近要付出的代价,是好的相逢、是不好的相逢,只有自己知道;选择远离纵然能避开伤害,却会对他人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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