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秦宴直到这时才敢偏转视线,不再回避地看她。
江月年睡着时乖巧地闭着睛,底是片薄薄青。小脑袋止不住地上啊,在即将整个往前栽的前一秒,秦宴伸右手,在她额。
把她好好固定在墙上以后,又像到火焰似的,很快把手挪开。
电视里的皂剧还在继续播放,他低低叫了声阿姨,让她把音量调低一些。
于是充斥在耳边的背景音乐被无限缩小。那是受女观众喜的韩剧,男女主角坐在平稳行驶的公车上,彼此都没有说话。
女主角似乎很困,睛静悄悄闭起来,但她并没有睡着,而是把整个向右一偏,刻意靠在男主人公肩膀。
秦宴对这节不兴趣,本打算也闭上睛休息一会儿,却察觉耳边传来一阵越来越近的风——
然后是一个小小的重量,现在肩膀上。
一瞬间睡意全无,浑上的血停止动。
和电视屏幕上的场景一模一样,江月年的脑袋恰好靠在他肩。
女孩柔的黑发一脑聚在他脖颈之间,带来难以言喻的与躁动,这份觉顺着血与神经经全,以戾凶狠了名的秦宴,一回张得不敢动弹。
脑袋发,脸庞更是,他分不清是发烧,还是打从心底而来的羞怯。
影视剧继续播放,医生阿姨饶有兴趣地磕着瓜看,边的小女儿对这戏码似懂非懂,百无聊赖地扭过脑袋,恰好对上秦宴的黑瞳。
世界静了一。
小女孩抬看一电视。
又扭过脑袋望一望坐在椅上的大哥哥大。
然后睁着圆的大睛,恍然大悟地开:“妈妈,那边的哥哥和电视剧里一模一样耶!”
童言无忌,最是没有遮掩。
那句话如同一把无形的小勾,直戳在少年心,把整颗心脏撩得止不住颤抖,绵绵悬挂在半空中。
旁的气息近在咫尺,秦宴甚至能受到她呼时的上起伏。
世界突然之间变得格外安静,耳边只有江月年细弱的呼,以及电视剧男女主角低喃的话,耳朵和心都像被羽在挠。
阿姨闻言愣了愣,带了些许愕然地看向小女儿手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