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3)

姜池从咙里发低低一声笑音：“你没见听那人骂我‘杂’么？”

但仔细想来，无论是鲛人还是人类的形态，其实姜池自始至终都是不着片缕，而且摸他尾，说不定要比摸他更加地——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那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鲛人角微勾，底淌一丝讥讽：“我不是白痴。”

渐渐他学会杀戮，也学会不吝惜任何一位人类的命，那是个贪婪且愚蠢的族，姜池对此心知肚明。

后者本就力不支，加上浑疼痛难忍，压没力气挣扎，还真就顺着这力，被她压回了里。

没有地方愿意将他接纳，可悲的人生宛如一个写满了血和泪的笑话。

江月年：……

摸尾、尾的事，怎么能算是占他便宜呢。

嗯，让他。

如果在海里突然变成人类模样，那该多糟糕呀。

江月年微微怔住，听见阿统木一本正经地在脑海里解释：【姜池是鲛人和人类的混血，这混血儿的生理构造极端不稳定，加上他没有学习过应该怎样对此行控制，随时都有可能在两形态之间切换。】

在同龄人们端坐在教室里谈天打闹时，他不得不承受着无尽苦痛、饥饿与孤独，每天都生活在被人类捕获的危险之中，没有安生的时候。

他品尝到新鲜的血，那是姜池很久没验过的味，顺着咙燃烧到胃里，让他久违地到自己仍然活着。

她在心里悄悄回应它：“会变成人类形态的话，那姜池岂不是……没办法像其他鲛人一样，一直生活在海里了？”

“变成这样的话，要穿好衣服才能现在别人跟前。”

偏生姜池坏心，似乎对她窘迫的反应十分满意，此时眉一挑，压低了嗓补充：“让我回想一……你不是要帮我清理伤的么？怎么突然停了？不用继续吗？

他顿了顿，狭尾挑起上扬的弧度，像是挑衅，又像嘲：“怎么，你之前摸我尾，不也是光明正大的么？如果没记错，好像还摸了久？”

那时的姜池是多大年纪，十六还是十七？

受伤后只能靠在角落闭上睛，等待伤慢慢自行愈合；饿了便去河里抓一些鱼虾，时常是饥辘辘；寂寞得快要发疯，几乎忘记了应该怎样开说话。

被他像这样站着直勾勾盯住，江月年连神都不知该往哪里放，猛地一咬牙后，脆一不二不休，把两只手稳稳压在姜池肩膀，将他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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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黑化成为修罗般的大王，是许久之后的事，如今姜池还只是个格恶劣、被父亲关押囚禁的瘦弱少年。

【就是这样。】

阿统木叹了气：【没办法回到鲛人族群，人类社会又对他十分排斥，逃离孤儿院后，只能勉藏在河边——但觊觎鲛人泪和鳞片的家伙那么多，姜池又怎么会过上安心日。在那之后三天两就有人来逮他，这小孩挨过刀伤中过弹，又没有足够的本事反抗，只好带着伤四逃窜。】

所以在某个凌晨，当又有人试图朝他弹，瞳孔血红的少年猛然扑上前，毫不犹豫咬破了那人的咙。

她唯恐姜池是被关得太久，早已经忘记普通人生活中最基本的常识，于是耐心行解释：“特别是面对异的时候，绝对不能像这样大摇大摆地现，知吗？”

这样一想果然更让人害羞了！岂不是真的和自己摸他大占了他便宜没什么两样吗！为什么记忆不能停留在姜池双现的前一秒，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啦！

因为时间蜷缩在浴缸里，连保持站立的姿势都有些困难，小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