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x社团
依旧是将这几日所经歷的种种实践写成笔记,告一段落后,接着翻阅祖父的行事历,他揉着略为发疼的太阳穴,回想几日前那股强烈的疼痛感,那是什么喷射性的疼痛自内在扭绞而出,此后脑袋便隐隐约约的发疼起来,有时疼到难以集中注意力,便稍微注射一点兰伯特的麦斯卡林,看着透明的液体随着针孔进入血管静脉内,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缓沿着血液不断流动着,不同于穿越时灵魂陡然抽离的感觉,像是从高空悬崖落下,又像是急速被拋掷至数千呎的苍穹之上,意识而是缓慢的飞昇着,像是演化出蓬松的羽翅,乘着上升气流扶摇于不断膨胀、扩大的膜之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睡眠后清醒,阿道斯检查了祖父摆置在桌上的行事历,赫然发现今日晚上正是x社团聚会的日子,于是准备好衣着外套后,乘上马车前往聚会地点。
将装有x纸卡的信封交给门房,接着在引导下穿越一个长长的廊道,沿着铁製阶梯走上两个楼层后,入口处摆放着一个钢铁的雕饰,这时的伦敦虽然还是呈现着新艺术那种优雅的氛围,以饶富曲线的海洋放射虫或是藤蔓作为装饰性,但在少数前卫的沙龙与美术馆里,已经出现这样一些钢铁锻造的雕像了,呈现的也是抽象、简洁与工业感,正面看起来像是一根大铁鎚,但一走到侧面却又感觉像一根铁锚,从后面看却又是不规则的几何图形,与传统艺术相比,那些富有装饰性与自然元素,似乎都被拆解开来了。
下方以铜雕打出一行字:
无边波涛下的生物,孕育在海洋珠玉之穴,
诞生之际,透镜未及亲证,泥中爬行,水中穿梭;
自此,世世代代勃兴,新生之力可用,强肢健翼已备;
及至成群植蔬繁茂向荣,鰭与足与翼之族生息无疆。
厅堂中间是一幅大型的泼墨画,以敷色法所绘,据说绘者是在多个漏斗内灌注顏料后随机滴洒而成,没有透视法也没有人体更没有景深的现代艺术。
在阿道斯进来之前,已经有数十名与会者了,多数都四散坐在座位上,如同不同种类的蜂群各自围绕着核心谈天,他找了张角落的椅子坐下,方便观察在场几人:其中一人像是从海外刚回来一样,年纪约莫三十多岁,一脸痘疮看起来略微营养不良,头戴渔夫帽,身着卡其色的上衣与长裤;而一人则是传统英国绅士的打扮,白领衬衫外罩了一件绿鸭绒背心,而一人则十分精瘦,与之不相衬的是他浓密的落腮鬍与头发,让人不禁怀疑身体如何支撑这样的重量。
方坐下没多久阿道斯走来,那名穿着绿鸭绒背心之人正巧抬起头来,一见到他便热切地走上前道:「赫胥黎先生你来了,真是太好了,请容许我分享我的骄傲与喜悦,达尔文先生回信给我了,他提到他十分赞同我『适者生存』的观点,而且徵求是否能在最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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