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电流女郎-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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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轻时有多少灯人跟你一起工作呢？」

顺着他的话：「您好，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呢？」

「你们一开始就是用煤气燃灯吗？还是用蜂蜡？」

火光照耀，乔治的脸如同承受光面的星球，右侧的廓线了夜中，左侧的脸却在火光的照散发新古典主义那样的泽饱满与光亮，或许是倒影的关係，此刻他的左也映后方无数街灯的火光。

「不是的，我们灯人所使用的是鲸油，那我一辈都没有见过的海里兽。据说第一代灯人所使用的街灯燃料是蜂蜡没错，蜂蜡质轻且燃烧起来有一细细的甜香，燃烧而的烟也十分细緻，简直就像是瘦削的芭伶娜垫起脚尖着旋转舞一样呢！但后来蜂蜡数量毕竟有限，市政府就开始寻找其他适合的替代材料，鲸油就是这个时候现的替代品，由彼岸的南太基漂洋过海而来，燃了整个欧洲大陆呢！现在有些用不起煤气灯的家还是使用鲸油蜡烛，像我就是，我这里有一你可以闻闻。」

「有365个人喔！三十多年前的敦被划分为三百六十五个小区，每个区每一条街都有一个专职的灯人，每日重复着灯、熄灯，还要在烛火烧到一半时减掉灯芯、清除过多堆积的蜡油，那时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发明一不用减去灯芯的灯，那我就可以不必那么疲累了，现在想想这样的想法还真是傻呀！不须灯的工作不也就不需要灯人了吗？后来真的现这样的发明了，只需打开开关、火就完成工作的煤气灯现了，于是小区也跟着重新划分，那时我一天要十条街的灯，后来逐渐增为十四条街，到现在整个敦三百六十五个区和街都是我灯的范围，我只要从起走到尾端一次，再从尾端走到起熄灭，一晚的工作就结束了，如果是夜晚漫的冬日，可以走慢很多，在中途找间酒馆喝一小杯苦艾酒，再继续灯，但如果是夏日我就得走快很多了，那时我就会想，在北极圈或南极圈的终年都是夜晚的时光里，只须一次就持续半年的灯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呢！我或许是敦最后的一位灯人，或许也是地球上最后一位灯人。」

「听说欧陆有些都市，已经架起了这样的街灯了，就像是人类成功的捕获了闪电，人类不仅仅能捕获海中兽，还包天神的武，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我们灯人也会彻底消失在这个舞台吧！我从十四岁时就从事灯人这份工作，至今也已经过了半个世纪了吧！」

「五十年囉！」

阿斯靠近闻了一，乔治：「有一刺鼻的气味没错吧！这大概是全世界最臭的油吧！自于脊鲸，据说鲸脑油之中香气最为郁，能散发琬若能使人了一场好梦，则非抹香鲸製作的蜡烛莫属，我虽未亲所见，但听说那抹香鲸的脑袋，比一间卧室还要大呢！真是梦也难以想像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大的脑袋，我的梦想是存够了钱后，能为自己买一支龙脑香的蜡烛，燃烧一个晚上什么都不，光闻这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