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2/3)

她的腹命门也被穿了，是一截血淋淋的臂骨，来自她的后，来自她的血亲，她的儿。

通往无尽之的阶梯蔓延到神秘的未知，那通往天界和生的尽。

姜啸不死，罪孽无法肃清，这天容不得他，这仇怨横亘在她心中三千年，确实该结束了！

他说，“可我宁愿我死在最初，或者从来都没有被生来过，我宁愿什么也不知，被骗一辈。”

就在天雷劈在结界之上的那一刻，岑蓝剑贯穿姜啸腰腹命门，可惊呼声的却是那妖女。

“为什么……儿……”

明明她是不死不灭的――

“我想问她，她是不是恨我，才会那么对我，”姜啸反复呢喃，“我想问问她为什么恨我……”

不允！

即便她觉到姜啸一次一次的朝着她的剑凑，他一心求死，可她却屡次迟疑！

漫天的雷光中，姜啸的声音如同咒般妖女的耳朵，“你抬看看，她乃是当世仙门老祖，功法超绝功德厚重，她忧众生而忧，苦众生之苦，纵使境遇凄绝心有怨怼，却不曾忘却初心，邪，都不曾行差踏错。”

他将大的羽翅无限地朝着前方拉伸，以自己和妖女的躯，将缺失的那一阶天梯搭成。

姜啸说，“其实我最想找的，是那个把我圈在山上的女人。”

可姜啸却只是冷冷地垂眸，用一十分悲悯的，同岑蓝看着他的神差不多的神，看着妖女。

一天雷裹挟着摄人心魂的圆弧紫电自天边而来，时机已经到了，她不能再犹豫。

“现在她不愿意骗我了。”姜啸说，“我怎么办呢？”

她从未如此心慈手，机关算尽，连天都被她算计在，她却没有算到她自己竟会迟疑不忍。

“我曾经想过要找我父母，想知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应该是有苦衷，才会把我扔，”姜啸抬，看着满天的雷光，和雷光中艰难抵抗，却还不忘划一赤金的符阵，去维护天雷之和妖邪苦苦作战的众人的岑蓝。

劫破去，她懂了何为，却在最不该懂的时候。

“她恨我抢她的未婚夫，恨我杀了她全家，所以才折辱你至此，你不是都想起来了，你居然还执迷不悟！”

姜啸仰起，背后的双翅绽开，燃烧起了刺目的红光，他伸手提起了尖叫不断的妖女，猛地迎着雷劫飞去。

可她不甘心，凭什么！

“你这孽障！你到底为什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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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她本就该是天神，而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又算什么东西……”

可她却在斩杀了姜啸颅后，不敢去碰他死去的尸，待他重新活过来，对战时她每每对上姜啸心如死灰的脸，竟也不去手。

“我不是你儿，”姜啸说，“我从不愿我的骨血是用他人的凝聚而成。”

岑蓝震惊地看向姜啸，片刻的迟疑，天雷已至，她顾不得什么，连忙飞向上，祭法抵抗。

而那妖女却慢慢回，震惊得一双目被血侵染。

“哈哈哈哈，”妖女凄厉地笑起来，“你被那女修迷了心智！她都是骗你的，你不是知了吗？！”

她被姜啸的臂骨钉在地上，半动不得，只能歇斯底里地对着姜啸咆哮。

霎时间雷鸣电闪止息，劫云暂时停滞，岑蓝被一朵幽云托着，来到了搭好的脱凡阶之上。

姜啸取妖女命门的鲜血，令自己的羽翅绽放更加妖艳的红光，飞过雷劫，在天梯的缺停，回最后看了岑蓝一。

他又低看向试图妖骨的妖女，“我现在都知了，我父母是谁，她又为什么恨我。”

“你不愿意你也是我儿，是凤冥妖族，就应作孽杀孽而活，你是被她故意养傻了，你以为她不想杀你吗？她容你活到现在，不过要引我，不过是要取你妖骨诛杀我!你傻了吗！”

“你傻了！”妖女的声音凄绝至极，她畏惧漫天雷光，她预这一次自己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