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2/3)

风季想反驳却是无法否认：“阁主近日心似乎……确实不错。”

真是不容易。

林寒见便也愿意同他多说两句：“风公的意思我明白，非我不知好歹，一则沈阁主近来需要人盯着，不能闪失；二则，他其实心还不错。”

林寒见朝他弯了弯，和善又亲切的模样。

犹如一闪电瞬间窜过了大脑。

听到最末的话，风季愣了愣，“心还不错”这个说法现在对话中稍显格格不，显而易见是在说沈弃。

风季作为沈弃的半个继承人——确实被沈弃带在边手把手地教导过，然而他学得不算合格，原本炸毁王座后要推他上位，现在计划未行，怎么算都只能够上“半个”——风季对林寒见怀揣有一隐隐畏惧却又莫名不希望她事的心态，可能和林寒见当初的那箭有关，可能和沈弃对林寒见久的执着不放有关。

风季突然明白，那不大对劲又莫名熟悉的觉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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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站在她的立场设想来劝她。

只听前半段，林寒见险些以为这人是来告诫她对沈弃注意些，否则上就会被抛弃，然而听到了最后一句，看到了风季脸上的神，她便明白过来：确实是劝戒，但不是因为她的态度而觉得无理冒犯，而是认为这样并非人久之。

“我不是说姑娘不知好歹……”

“——”

，看她态度还以为绝不善罢甘休，往后几天，沈弃才算是知了林寒见此刻这个“好”字的真正义：凡是搭脉问诊必不能有所隐瞒，凡是药就盯着他一碗不落地喝，凡是有妄动劳的迹象便二话不说地堵着他去休息……其中别说是哄他两句，哪怕是他动作稍慢了，林寒见都能端着一脸温柔和善的笑，亲切地帮他回忆他亲认错的全过程。

将将绕过曲折回廊，风季脑中回想着林寒见方才的那个笑，无端有不大对劲的觉，就好像在哪个地方见过似的……

说完便退了去。

这日，沈弃去了前厅会见密使议事，院中没什么人，林寒见不大喜被伺候。风季逮着机会，心思索一番，开喊住她：

风季一时赧然：“是我多嘴，姑娘见谅。”

沈弃挑选的这位继承人，于她而言，诚然比丁元施要好相予些、更多善意。

沈弃迎面走来，话中隐约带笑，若风和煦，“站在这里发什么呆？”

莫说沈弃本人没见过这阵仗，一众心腹属对这副场面同样陌生至匪夷所思，心底疑惑丛生，看着沈弃都错觉地想着：这大约不是我们阁主，风城的那场混战中，有谁将阁主调了包吧？林姑娘也变了许多，相较以前“放肆”得多，对阁主的态度时常令近卫心惊胆战。

她倒是早就发现了风季的到来，修为的提升没有现反弹或反噬等任何负面况，相反愈发贯通，运用自如。哪怕风季擅隐匿追踪，还是第一时间被她发现。

“林姑娘。”

风季早就在心底打好了草稿，又因觉得这事实在尴尬，语速偏快地：“姑娘和阁主之间的事本是私事，阁主追寻姑娘多年，姑娘归来同样艰难，有些无伤大雅的事，或许姑娘睁一只闭一只更合久之。焉知人易变，衰而弛？”

林寒见客客气气地回：“风公。”

“风季。”

“请讲。”

“我有几句话，相同姑娘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