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与后肩,醒了之后约莫要发麻好一阵。
林寒见同他凑得近,鼻端全是他上混杂着药香的清雅气味,他睡觉时呼极轻,不知是否是平日里掩藏的一并延伸到了梦里。林寒见瞧见他的脸颊睡得微微泛红,连素来淡薄的都多了颜,坏心顿起,去掀他脸上的白玉面。
这面沈弃多年来已得习惯,从不让人碰,然而林寒见是例外。
她心知肚明这一。
面悄无声息地脱落,林寒见将其放在沈弃散在床铺的发丝间,很难说是不是怀着某奇怪的心思,见着了白玉青丝映衬,林寒见多瞧了两,放将视线落在沈弃安静乖巧到堪称柔的睡颜上。
她到从没有以如此方式认真地看过沈弃。
沈弃的脸仅说一句赏心悦目不能言及全貌一二,实在是好看得过分,缀般的印记放在他脸上都只能是瑕疵,令人惋惜;其本人平日里行事诡谲狠辣,睡时却尽数收敛,无害得以至于便只能为他的容所引,专注地打量起这件宝而无法分心。
林寒见挲着沈弃左脸侧的那枚印记,总觉得……好像颜更了些?
是睡得久了么?
林寒见挪腾了,愈发凑近了好仔细观察,没等研究个结果,近在咫尺被盯住的觉促使她转过视线,稍显僵地和沈弃对上了视线。
“……你在什么?”
沈弃的嗓音又哑又沉,却放得很轻柔,不突兀,直往人耳朵里钻,像是放了把蓬松犹带小勾的羽,挠得人从耳廓一路到了心里。
林寒见背脊一震,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了,像是在沈弃的脸上若有似无地撩拨了一把,床帏间的话总是时刻都如夜语轻话,她的嗓音亦低回婉转:“看你睡觉的样,觉得新奇。”
沈弃本就被她一个动作抓住了心思,又听到她这轻言语,视野里全是她此刻将醒未醒的惺忪模样,一双桃尾轻扬,其间波潋滟,转,未语先羞,几慵懒缀其间;面若桃,朱砂,无论哪一都引人连忘返,视线难移。
他们又离得这样近。
沈弃只稍稍垂首,便吻住了她。
“唔。”
林寒见垂着,睫扇在沈弃的脸上,换了角度,就同他的睫错缠绕。过于亲近的姿态自醒来起便无声无息地存在着,如今更甚,这般亲密、形容散的固执相拥前所未有,林寒见不大适应,却并不讨厌。
沈弃的手指摸到了她的锁骨,动作便止住了,坐起来之后还顺手将她拉起来,替她捋了捋鬓发;而后他才去拿被挤到角落里的白玉面,余光望见林寒见还在看着自己,笑:“傻了不成?”
此刻他脸上绯愈重,艳艳,倒不显得颊上的印记颜多么突兀了。
林寒见多看了几还是分辨不,随扯:“我走前让你想一想我们将要的事,你想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