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受能力(2/3)

他听见赫尔海姆对他说：

一的房间。他在心里数数，告诉自己，数到一百就说那段数字。数到五十的时候，他的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自发地挣扎，迫切地想要脱离禁锢，脱离痛苦。数到七十，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31415927！”

“啊！！！”

“7！”他大声说，“对不起，我记错了！7！”

他需要，摧毁什么，来，宣。

……九十九，一百！

“是7。”

“啊！！！停！！！停！！！”

电一一打过来，那觉像是有电钻从他的太穿过去。预料中的解脱没有到来，让继续忍受疼痛变得更加难捱。

电没有像以前任何一次那样，应声停。

数到九十时，他失控地大喊大叫起来。听起来很像陷狂化，不过他自己知，他还没有，他承受住了。

他前的视野很模糊，眶里有汗，也有泪。电信号传导时隐蔽的响动，机运转时轻微的咔嚓声。禁锢解除了。

但是既然他说数到一百再叫停，他就会数到一百。

“弗伊布斯，你记错了，最后一个数字是7。”

“是6！我没记错！”

但广播里的声音仍旧说：“弗伊布斯，我已经告诉你了，是7。”

“停！”他大声喊，“停！停！啊！！！”

“很好，弗伊布斯，”赫尔海姆说，“你这次的成绩非常好——你真是我的骄傲，孩。”

什么？不可能！

“31415926！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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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愤怒。愤怒，疼痛。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但合金牢牢禁锢着他的。于是他的母代替他四窜，撞向墙——

“是6！”弗伊布斯大声说。是6，没错，圆周率，6。圆周率是6，他的记忆里克莱恩说的也是6，他自己重复的也是6。就是6。

他叫喊起来，但喊声不能宣将要压垮他的那些压力。库里的太多了，他能的却只是打开一个小小的龙，让滴来。

“最后一个数字是7。”

屏蔽电场

他扯电极，离开这把椅，完全站不住，一跪在铺橡胶的地面上。赫尔海姆的话在他心里激不起任何一波澜。他弓着腰，捂着。手掌是刚才电极贴过的地方。真实的痛已经不存在了，可是幻痛好像还在，一波接着一波。幻痛，然后是恐惧，对痛苦的恐惧。恐惧，然后是仇恨，对屈服的仇恨。太多的太激烈的从他心中升起，刺激移除之后，年轻的哨兵却觉自己更加崩溃了。

更加痛了。墙里夹着一层压电网。

“弗伊布斯，你需要说叫停指令，”赫尔海姆的语气总是很温和，循循善诱，在哨兵暴怒的喊声里更显如此，“说叫停指令，电就会停。”

他终于领悟赫尔海姆是什么意思了。

“314——啊！——31415926！停！”他大声说。

他在地上痉挛。广播里，赫尔海姆说了什么，他听到，却听不懂。他的意识已经被神里过载的受占满了，现在他唯一能懂的是，他需要宣。

电停了。

“完整地说一遍指令，弗伊布斯。”